趕著往上湊!”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京兆尹橫豎也不算什麼大官,這個人情連賣的好處都沒有。
不過他想到劉凌也不是野心勃勃的人物,估計也想不到這種事上來,只能把最厲害的關係給他說明白了。
聞言,劉凌苦笑。
渾水這東西,哪是你不想趟就不趟的,他早就泡在渾水裡,爬都爬不起來了。
“三哥多慮了,我小時候跟著父皇遇見魏國公夫人行刺,是他幫了我的,我記得他叫燕六,是父皇身邊的侍衛。”
劉凌撓了撓頭。
“反正是去試試,太醫見了那銅牌不一定就會救人,宮中其他人見了我的銅牌也不一定會給他方便,就算拿去了也沒什麼用。還不如試試能不能救人。”
“你啊,就是婦人之仁!”
劉祁連咬他的心都有了。
一旁的戴良和莊揚波互換了個眼神,戴良做了個鬼臉,莊揚波橫起手掌往自己脖子上一抹,吐了吐舌頭,表示劉凌要被嘮叨死。
不過木已成舟,他們在門口拉拉扯扯也有一陣子,劉祁見不少人都注意到這邊了,只能拉著劉凌的胳膊往裡邊走,十分關心地又換了個話題:“聽說你身邊的王寧又被放回來了?內尉沒把他怎麼樣?”
劉凌想到“梳洗”,打了個寒顫:“胸口被鐵梳子刷過一層了……”
劉祁臉皮動了動,又接著打探:“他被放回來,肯定是和這件事沒什麼關係,牽連到你沒有?”
怎麼沒有?
簡直是大大的牽連。
劉凌笑的更苦了。
“也許有,也許沒有,誰知道呢。”
劉祁沒聽到什麼答案,頓了頓後,只當劉凌打探不到什麼訊息,只能嘆了口氣,滿臉愁容地望著漫天的烏雲:
“蓬萊殿這時候出事,究竟是禍是福……”
剛剛提出成親、立儲,就出了這種事,宮中根本沒有心思了。
偏偏後宮之中除了袁貴妃,他們的父皇又不放心讓任何人去管公務。
到後來,說不定他們三兄弟的婚事,就這麼胡亂的定了,儲君之位也不知道能落在誰頭上。
劉凌心中也把朱衣幕後的主使者恨極,若不是這股力量,靜安宮裡的事情他還能再隱瞞一陣子,他父皇也不會逼著他去拿勞什子《起居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