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反而在某些場景更加興盛起來。
元曲做為中國歷史可以和唐詩宋詞並舉的一種形式,以它特有的那種魅力被明人保留了下來。只是如今的元曲並未肩負什麼復興歷史的重任,反而成了勾欄瓦舍的獨有伎倆。
三絃、琵琶和笛子吹奏出的音樂如同催人生情的靡靡之音。張凡雖不見演奏的樂師,不過這傳來的仙音卻已然讓人忘記了憂愁、煩惱和其他紛繁的事物,內心之中只讓人想放下所有東西,肆無忌憚地放縱一番。
突然,曲風轉變,狂放不羈在不經意間化作了平靜,卻始終撩撥著人的心絃,讓人心動不已。
“大人今日來咱家府,著實是天公作美!”劉山在一旁說道,“倘若是平日那倒也罷了,可是咱家今日我大人準備的卻是定要在這煙雨濛濛之時,方能得見。”
“公公說的是?”張凡還不知道劉山到底要向自己說什麼。
“大人請看。”劉山向著亭外的空地一指。
張凡隨著他的手勢看去。亭外正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在這沒有風的時候,並不十分密集的雨點頗為輕柔地拍打在地,濺起的水汽卻是猶如香菸繚繞,好似一番人間仙境。不過張凡如今可不會注意這些,他的目光全被一個站在他眼前空地的亭亭玉立的白色身影給吸引住了。
烏髮蟬鬢、雲髻霧鬟。庭院中那女子三千青絲也不知是本就如此還是受了雨水滋潤,烏黑油亮,雙頰蟬鬢薄如蟬翼。環發為髻,狀如雲霧,猶如一位自天界下凡的仙女一般。
再往下看,娥眉青黛,明目流盼。一雙美目似怨如哀,彷彿在時刻懇求著人們地憐惜。一雙飽滿紅唇誘人想要一親芳澤。
其下,一身雪白紗衣,玉指素臂,細腰雪膚。偶有雨水落在身,輕薄的紗衣頓時透露出不甚名目的冰肌玉膚,更是讓人遐想無限。
張凡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且不說後世那樣的網路轟炸式的傳播方式,就說今日的張凡,家中嬌妻美妾又有哪個不是國色天香、人間絕色,可是張凡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
當真此女只因天有?不,張凡可以看得出來,比之優美的面容比比皆是。然而張凡內心中卻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眼前這個女子是這世最誘人的,也是最能引起人的慾望的。
劉山在一旁看著張凡這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面雖然還是微笑著,可是他的心裡明白,張凡已然鉤了。他並沒有打斷張凡,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靜候著。
白色的身影動了。隨著曲調,那讓人心動的身影不斷地展露這自己最為美好的曲線。細雨纏身,然而一雙水秀漂移至極,絲毫不見一絲拖沓。蓮步輕動,秀白羅襪時而閃現,配那雙極為合腳的雪白弓鞋,真讓人有捧進懷中仔細把玩一番的衝動。
輕衣薄衫,因為雨水的濺溼而泛出內裡的綺麗無限。舞到極致,那張未施粉脂的清麗絕倫的面容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和一絲哀愁。偶有清風襲來,帶著微微芬芳,卻絕非可以造作,而是渾然天成。
張凡確實看的有些扶持如醉,漸漸的,這天地間彷彿就剩下這煙雨時分的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女子,周遭旁騖已然銷聲匿跡,沒有了煩惱、沒有了聒噪、沒有旁人來打擾。
時間不長的一曲舞畢,張凡卻像是經歷了一番人生大變一般。幡然醒悟之時,亭外的空地已經沒有了那白色的身影,耳旁的絲竹之聲也已然消逝,彷彿這一切都不存在過一般。
“大人,大人?”劉山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凡有些厭惡,只是醒過來的他趕忙再次擺正了姿態:“啊,公公。公公喚我何事?”
“大人,適才咱家為大人準備的節目還算應景。”劉山笑眯眯地說道,言語之中充滿了得意。
“適才……”張凡想到剛才的場景,心中有些恍惚,“公公,適才我看到的是真的嗎?”
“呵呵。”劉山微微一笑,說道,“大人所見自然不假。”隨即,劉山拍了拍手。
還是那個身影緩緩地走進亭中,只是剛才清秀出塵的白色變成了讓人親近的鵝黃。一頭青絲雖還微微帶著溼意,如今已是綰成桃花髻,一根簡單的玉簪攀在面。香風撲面,張凡愣神之際,眼前的俏麗身影已然俯身與他面前。
“小女子駱靈兒拜見大人。”女子開口說道。聲音如同滴水入湖,平靜之餘泛起點點漣漪,讓人遐想不斷。
“大人,靈兒本是咱家的同鄉,卻是家逢大變,沒有了親人,如今算是投靠於我。”劉山在一旁介紹,“靈兒自由善熟歌舞,適才正是她為大人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