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實際上,靈兒你……你以後……以後都不能……懷孕了。”總算是說了出來,這一瞬間,張凡有種舒心的感覺。可是舒心過後,張凡的心中卻又有些惆悵了。話已經是說出了口,張凡很擔心駱靈兒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所以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同時卻又有些迴避的意思。
誰知道,聽到了這個訊息的駱靈兒,沒有做出張凡所想象當中的任何行為,反而是微微一笑。
駱靈兒的這一笑,讓張凡是徹底懵了:“靈兒,你……你怎麼了?沒事吧?”有這麼一瞬間的時間,張凡還以為駱靈兒是不是因為聽到的事情太過超出了,而變得有些不正常了。
“相公。”駱靈兒收起面上的微笑,神情之中沒有半點的悲傷,對張凡說道,“實際上,靈兒已經是知道了。”
“這……”聽駱靈兒說她已經知道了,張凡不由得驚訝了起來。這件事情只有他跟王有才兩個人知道,他沒有說過,王有才也不會說。藥也是王有才去拿的,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開了什麼樣的方子給駱靈兒服用。可是,駱靈兒卻說她已經是知道了。
“相公,不要懷疑,這件事情沒有人告訴過妾身。”駱靈兒自然是明白張凡在想什麼,微笑著開口說道,“那種藥妾身自然是知道,以前的地方用的很多。妾身也問過,這種藥雖然方子多有不同,不過有幾味藥材是少不了的。相公讓人給妾身開的藥方當中,雖然別的東西切身不知道,不過那一味藥材的氣味很是獨特。妾身雖然沒有喝過,不過以前總是會聞到,自然是知道是幹什麼的了。”
“既然……”張凡聽駱靈兒這麼一說,也是釋然了,畢竟風月場所,若是女子懷了身孕,很是麻煩的。當然,很多女子並不喜歡如此大都是事後服藥打掉。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會用這種藥,畢竟,這可算是絕了她們從良的機會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張凡有些吞吐地說道,“你為何不怪我?不怪我就罷了,為何還要笑呢。靈兒你可知道,如今看到你笑,我心裡很難過,總覺得自己對不起你。”
“相公。”駱靈兒的雙手撫上了張凡的臉頰,將他轉過去的臉龐扶過來對著自己,說道,“靈兒從來不會責怪相公什麼,這件事情,實際上,靈兒是要感謝相公的。”
“這怎麼說?”張凡被駱靈兒的話弄得愣住了,“靈兒,我可是……”
“妾身知道。”駱靈兒說道,“但是,妾身也明白,相公是為了妾身好。自從妾身懷了身孕之後,相公就跟妾身說過不止一次。那也是妾身唯一一次不聽相公的話,想要生下這個孩子。因為妾身自己也知道,可能這是妾身能夠為相公生下孩子的唯一機會了,妾身不能放棄。哪怕……哪怕會……妾身也不能。
“如今,孩子已經生下來了,妾身卻也是滿足了。相公,你不知道,今天,有那麼一會,妾身還以為再也見不到相公了!”
說到這裡駱靈兒已經是滿眼淚光了,但是面上卻還帶著微笑。
“可是……”張凡雖然聽到了駱靈兒的這番話,但是有很多東西,還是他不能夠釋懷的,“你就真的不怪我嗎?女兒……這……”下面的話,張凡也不好說了。
“不,實際上,妾身很高興,能夠給相公生下一個女兒。”駱靈兒說道,“之前,妾身就在想著,一定要給相公生下個女兒,那樣才好。”
“為什麼?”張凡看著她,神色當中滿是迷惑。不光是他,也不光是現在,哪怕是在幾百年後,在這片大地上,人們的思想還是覺得,要生下男孩才好。更加何況是這個時代,而且駱靈兒又是個作妾的。
即便張凡能夠一視同仁,但是駱靈兒她作為妾室的身份是不會有改變的。而,所謂“母憑子貴”的這個觀點,早就已經是深入了這個時代的人們的心中。特別是對於一個作為妾室的女子來說,尤其又是在大戶人家,能夠給丈夫生下男孩,是一件好事情。
有了男孩,將來做母親的人,即便是妾室,在家中的身份那是絕對不同於之前的。而且以後,繼承家產的人,即便是庶出的男子,卻也未必是不可能的。
總而言之,“母憑子貴”這四個字,看似簡單,實際上它所包含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有,有親情,也有是非,說不清道不明。不過總而言之一點,那就是在這個時代,不論是作為正室還是妾室,都希望能夠生下男兒。
可是,駱靈兒卻是偏偏相反,她希望自己給張凡生個女兒。這又怎麼能不讓張凡奇怪呢。
“相公,你聽妾身說。”駱靈兒輕輕拭去了淚光,那副完美的笑臉卻始終沒有改變過,“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