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不去過問的。而以前的馮寶,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跟張居正穿同一條褲子的,指望馮寶去阻止張居正,簡直是說笑話。
當然,或許還有一種期望,期望張居正還是原來的那個張居正,並不會因為葛守禮的離開,沒有人能夠在管住他了,就開始為所欲為了。張凡之所以如今會滿懷心事,就是因為擔心那一天的到來。
或許,有人會覺得,張凡的擔心實在是有些太過沒有道理了。實則不然,張凡之所以會這麼考慮,本身就說明他對於會發生這件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性。實際上,如今的張居正跟以前的那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是,這也只不過是總體上罷了,實際上,如今的張居正,跟過去的他還是有了很多變化的。
而這方面,張凡看的比較細緻,畢竟因為他跟張居正的關係,讓張凡能夠跟他走的比較近,而正是這種近距離,才能夠讓張凡的觀察更加地細緻入微。如今的張居正,自然是在幹著利國利民的事情,但是張凡總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具體是什麼,如今的張凡也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張凡對此總是會有一種不怎麼好的感覺。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去年,高拱被逐出朝廷的時候,眾人前往送別的時候,高拱叫過了張凡,單獨跟他說的那番話。高拱讓張凡要注意張居正,但是到底是讓他注意什麼,高拱並沒有說,而張凡卻也並沒有問。
這或許是高拱因為心中不服而故意在張凡和張居正師徒二人之間故佈疑陣,又或者是當真是如同高拱所說的那樣,他的確是看出來了一些關於張居正的不好的東西。不過張凡回去思索良久之後,卻是決定相信後一種說。
這並不是張凡的猜測或賭注,也並不是別的什麼原因,更不是因為他跟張居正之間的關係有了變化。張凡會得出這個結論,實際上是經過非常理智地考慮的。
首先一點,跟他說這番話的人,是高拱,是高拱這個無論是機智還是學識,都不下於張居正,甚至還要略高一籌的高拱。
其次就是,高拱在跟張凡說這番話的時候,別人或許不知道,或許會覺得,高拱因為被逐出了朝廷,從那位極人臣的位子上被趕了下來,所以心中氣憤不服,所以才對張凡說出了這麼一番詆譭張居正的話。但是張凡心中卻是明白的很,事情絕對不可能是這麼個樣子的。如果說高拱當真是因為心中氣憤難平,從而想要挑撥離間的話,他就不會對張凡說出來這麼一番曖昧不明的話,絕對會將話語挑明瞭來說的。
而且,張凡當時也能夠看得出來,高拱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完完全全冷靜的,並不是如同之前那個自高狂妄、獨斷專行的高拱,而是回覆了以往的那個充滿睿智的高拱。或許正是因為卸下了一身的膽子,輕鬆起來的緣故吧。總之,張凡相信,那個時候的高拱,所說的話,絕對是他的真心話。
如今,葛守禮離開的事情,就在眼前了。張凡擔心葛守禮離開了之後,張居正就會開始變化了。不,變化應該不會來臨的那麼快,如果真的很快的話,張凡反倒是不怎麼擔心了。但是他卻是怕那種慢慢的演變,毫無徵兆的變化。那樣的話,先期是看不出來問題的,但是等到你看出來問題了,局勢也難以改變了。
雖然現在就開始想這些東西,似乎對於將來的事情也是毫無作為,但是張凡還是忍不住去想。等到他想要找葛守禮說說的時候,卻是沒有看到葛守禮。
正當張凡疑惑著的時候,這才是看到葛守禮緩緩道來。葛守禮一道,在場那些個剛才正在議論著的人全都是打住了,雖然如今正主算是來了,但是卻沒有人想要上去跟他說話的意思,一時之間都僵在那裡了。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張凡就不是。張凡本來就是有話想要對葛守禮說,如今看到他來了,哪裡還會顧得了其他人看不看的問題,也並不理會張居正就在自己的不遠處看著,抬腿就要往葛守禮那邊行去。
正在這個時候,午門的角樓上傳來的鼓聲,大門也是緩緩地開啟,早朝已經開始了。聽到城樓之上傳來的鼓聲,張凡的腳步停下了,看了看遠處的葛守禮,卻是沒有再動,跟著身邊的人排好了隊伍,走向了裡面去。
本來,張凡想要跟葛守禮商量商量這件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希望葛守禮能夠稍微遲一些時日再走,他還有很多事情想要請教葛守禮。但是那陣鼓聲的傳來,不僅僅是讓張凡停下了走向葛守禮的腳步,卻也是停下了他心中原本的那份想。
是的,張凡最終沒有選擇去跟葛守禮說這件事情。是不想再讓葛守禮煩惱了,還是說他想要讓葛守禮帶著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