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
“這件事情,還要從上次張四維身陷麻煩的那件事情說起。”馮寶不知道為何,說起來了這件事情,“事到如今,咱家也不想再瞞著大人了,或者大人恐怕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情,的確是跟咱家脫不開關係。”
“公公這是什麼意思?為何時至今日,卻是要跟遠德說這件事情?”張凡自然是早就知道的,甚至於從事情剛剛開始,還不知道背後是否會牽扯到張四維的時候,張凡就已經是猜到了是馮寶在背後操縱這整件事情。只不過這件事情知道就知道了,他從來也都沒有想過要說出去,或者拿來作什麼文章。而現在倒是好,張凡沒有說,馮寶自己倒是說出來了。
“哦?聽張大人這麼一說,看來是早就知道了!”馮寶並沒有馬上回答張凡,而是如此說道,“這件事情馮寶並沒有跟人提起過,用的也都是心腹手下,絕對是能夠守得住秘密的。倒不是咱家不相信錦衣衛的手段,只不過想要從哪裡得到這個訊息也當真是困難的很。看來張大人當真是好心思,如此都能夠想得到是咱家的主意啊!”
“公公,誠不瞞你,這件事情遠德之所以會知道,也的確不是聽到了什麼訊息,當真就是自己猜到的。”張凡見馮寶說的如此直白了,也不好在裝暈,便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至於說公公為何要這麼做,老實說遠德心中也是有數的。不過如今,事已至此,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只是遠德不知,為何公公為何如今又舊事重提呢?”
“唉……”這一次,換成了馮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張大人,咱家也不瞞你。這件事情,雖然說知道的人不少,不過知道咱家就是一切幕後主使的人,也著實是不多的。實際上,除了咱家的那幾個手下,恐怕就只有張大人了。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恐怕張大人不知道。李太后也知道了。”
“什麼!李太后也知道了!”這一次,張凡倒是裝了起來,實際上,那天會審之後,幾人一同去想李太后彙報此事的時候,張凡就知道李太后也明白了事情是怎麼回事。不過在這件事情上面,張凡所表現的要更加低調了。與此相比,之前在跟馮寶打交道的時候,張凡實際上就等於是已經明明白白告訴馮寶他知道了。如今既然馮寶這麼覺著了,張凡自然也不說破,順著馮寶的意思這麼說了。
“不錯。”馮寶說道,“雖然李太后跟誰都沒有提過,不過咱家心中明白,太后必然是已經知道,這整件事情都是咱家做的了。”
“那……這可怎麼辦……”張凡倒也是應景,聽馮寶這麼一說,立刻就表現出來一副慌張的模樣,“這件事情,若是李太后怪罪下來,公公豈不是要遭殃了!”
“張大人莫要驚慌。”這一次,張凡的表演當真是騙住了馮寶,馮寶對於張凡所表現出來的那副替他著急的模樣,當真是心裡高興,“如今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如果說太后當真要降罪的話,咱家早就麻煩了。”
“公公說的是。”張凡也是立刻就著馮寶的話,做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說道,“只不過,還請公公息怒,只是公公做出了這種事情,而且太后也知道了。但是太后卻什麼都不做?這有些不太可能吧。”
“唉,張大人說的一點沒錯。”馮寶無奈一聲嘆氣,說道,“太后並不是任我所為,也不是好不關注此事。只不過是,如今太后還用得著咱家。若是這件事情被公佈於眾,咱家絕對沒辦法再掌著現在的這些權利。但是那麼一來,朝中就要亂起來了。朝中能夠像咱家這樣,既能聽太后的話,又能拿得穩這些權力的人沒有幾個。張大人您是一位,只不過如今朝中上下誰人不知,張大人一心輔佐陛下,卻是沒有那份閒心去爭權奪利、勾心鬥角了。令師張大人也是一位,只不過同樣,張大人如今一心撲在如何推廣《考成法》一事上面,也是沒有經歷去管那些。其他還有幾個,卻也都是年事已高,實在不是適當的人選。所以說,太后不公佈此事,實際上就是因為咱家對於太后還有些用處罷了。”
“嗯,公公所言不虛。”馮寶所說的這些,張凡自然是明白的,“而且公公這段時間一來,做事情也低調非常,這一點朝中上下是有目共睹的。只不過遠德有一事想不明白,李太后沒有懲處公公,是因為太后她還需要用到公公。但是太后怎麼知道,連敲打都不敲打公公一番的話,公公就會如此低調行事呢?”
“張大人,這就是太后高明的地方。”馮寶笑了笑,說道,“咱家在這朝中的時間比之張大人要長久,而在宮中的時間更是如此。太后有什麼想法,雖然咱家也不敢說能全數洞悉,不過卻也能瞭解一二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