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明到達扶桑並沒有多少路,他們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到達了距離他們最近的地方,五百年後的長崎,當時的肥前國,其主人為龍造寺隆信。
頗為熟悉扶桑的王喜亮並沒有像船隊中的其他人那樣高興,他明白,雖然自己如今已經算是到達了扶桑了。但是這裡可以算是扶桑的最西邊了,距離王喜亮等人的目的地平安京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因為王喜亮一行人一身大明人士的打扮,而且一身打扮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或是什麼做買賣的商賈。再加肥前國的人距離大明並不算太遠,他們也是有些瞭解的。所以王喜亮一行人剛一登岸,就立刻有肥前國計程車官將他們待到了龍造寺一族的家中。
那裡,一番客套必然是免不了的,那裡的主人在獲悉了王喜亮等人是大明朝的官家之後,更是千方百計想要他們留下來,好好招待一番。但是如今江南那裡形勢嚴峻,王喜亮又是被委以了重任,他又怎麼可能有心思留下來享受。
好不容易是推卻了對方的一番好意,王喜亮一行人是匆匆做了一些補給就再次登船,這次他們是直接向著扶桑本島行去。
由於如今的扶桑正是處在群雄混戰的時期,再加王喜亮一行人這一次是在扶桑內裡的各島之間航行,所以他們一路之遇到了不少勢力的多次檢查。但是由於王喜亮他們總是將自己的身份很明顯的擺在外面,所以這一路之,他們並沒有遭到什麼阻攔,很是順利地就到達了扶桑的本州島距離其京都平安京最近的地方。
由於王喜亮他們一路遇到了多方勢力的詢問,再加他們也並沒有故意想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們這一登岸,在那裡就已經有著很多勢力的代表在等候著他們。
而王喜亮這一次所要找尋的,只不過是當初劉山用假貨欺騙的某個大名一人而已。雖然張凡在他臨走之前已經是給他指明瞭大概的方向,但是畢竟一來此事事關重大,二來張凡當初的也只是猜測,並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
見這麼多人在場,王喜亮又不是個傻子,他總不可能將那塊劉山假造的金牌拿出來當場詢問誰是和他們之前做交易的人。那麼做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其他大名,自己是他們的敵人嗎?
但是現在,王喜亮等人一來是在他國的領土之,而且又是有些人生地不熟的,再加國內的急情,又哪裡有時間讓他們慢慢調查。
一時情急,王喜亮倒也是計心頭。王喜亮接受了那些迎接他的人的邀請,答應出席他們為自己準備的宴會。但是為了顯得有風度,王喜亮提議在場的眾家同處一室,共進晚宴。
在場的那些人很多互相之間都是有間隙的,而且也少不了那種深仇大恨。因此王喜亮的這個提議,雖然他們並沒有立刻拒絕,但是也都猶豫了起來。
好在之後,同意的人是越來越多。到了最後也只剩下幾家人沒有點頭同意了。但是那些沒有同意的人有怕少了自己的參加會讓別人佔去什麼便宜,最後也是參入了進來。可謂是“歡聚一堂”了。
席,王喜亮更是表現的頗有風度,面對各方人士也絲毫沒有什麼偏頗,完全是一副平等待人的樣子。只不過,推杯換盞之間,他也是在不停地觀察著場面每個人的表情,似乎是想要多瞭解一些東西。
等到酒席過半,王喜亮就開始執行他之前就想好的計劃了。他藉著說自己內急,想要去方便,是顫顫巍巍地站起來,一副明顯是自己喝多了的樣子。只不過他回來,坐回到到位子的時候,一個不穩,他身那塊一直帶著的金牌就這麼掉了出來,而且是掉在了一個非常顯眼的位置。
頓時,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塊金燦燦的小牌子吸引了過去。而王喜亮卻還是一副根本就毫不知情的模樣,只顧著端著酒杯喝酒。只不過在他舉杯的那一會,他用手遮擋著自己的目光在仔細觀察著場中眾人的樣子。
老實說,這個舉動他做的沒錯。照他想來,當初劉山派人拿著這塊假牌子招搖撞騙的時候,必然不會向他現在這樣,將這個東西大肆在這些人面前展示一番。因此,這東西可能只有其中一方的人知道。
但是王喜亮所觀察的的是,在場的人看到這東西的表情幾乎都是一臉吃驚的模樣,並沒有某個非常鎮定,或者是非常吃驚的表情,在王喜亮看來他們全都是一個樣子。
帶著些許失望,王喜亮一行人回到了扶桑人為他們所準備的住所。當晚正在發愁怎麼解決事情的王喜亮,卻是突然迎來了一位訪客。
來人正是之前在晚宴的其中一人,據他自己介紹,其名為木下秀吉,是織田信長手下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