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的交流,玉兒邊明白了過來,自己顯然是誤會了她了。但是下一刻,玉兒又開始對擔心了起來。剛才的眼神交流當中,方月玲不止是告訴了她兩人的關係一如從前,還透露了一個別的訊息給她。正是這個訊息,讓玉兒擔心至極。
不過擔心歸擔心,但是玉兒從來都沒有阻攔過方月玲。不,只能說她也是勸說過,但是她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帶著許多不願,玉兒站起了身來,眼睛留戀不捨地在方月玲身停留了好久,這才轉頭對其他人說道:“我們走。”
其他人也是不含糊,向著方月玲抱拳致敬之後,邊拉過幾匹無人的戰馬,就要離開。
“站住!”這個時候王德貴發話了,“你當俺是瞎子,還是說你聽不懂俺說的話,今天你們一個都不準走。”
王德貴的話音剛落,玉兒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又有一聲痛呼從張凡的嘴裡傳了出來。
這下子,王德貴也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看到了沒有!”玉兒頭也不回地說道,“我家小姐命我等現行離開,倘若你們在幹阻攔,衛使大人身到時候到底會出多少個窟窿,那可就沒人敢保證了。”
說完了這句話,幾人再也不理會,翻身馬就打馬在幾十個官兵的眼皮子底下快速離開。對於這個狀況,無論是張凡、王德貴,還是那個現行過來找人幫忙的廠衛全都是無能為力,只能任由他們離開。
晚春的夜風依舊微微地襲來,而這裡的情況又再次陷入了僵持的情形。
張凡站在原地,還被人拿著手臂扭在身後,十分的難受。就連他的心裡也不由得腹誹起來,覺得這方月玲和玉兒兩個人當真是主僕情深,連捅刀子都指著一個地方捅。此刻的張凡,舊傷還在流著血,身是又添新傷,而且兩處還都在左肩之。方月玲的這一刀分寸把握的極準,距離一個傷口只是相差毫釐。鮮血比之剛才更快的速度往外流著,實在是讓張凡疼痛難忍之餘,身子也開始覺得有些虛弱起來了。
張凡並不是沒有受過如此重的傷。當初在漠北,亦集乃城外,面對幾個作亂的韃子貴族手下的幾萬兇殘韃子兵,張凡那時候所受的傷比起現在來可要重得多了。但是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候,幾乎渾身下都是傷的張凡哪裡還能清醒著,早就已經昏迷不醒了,身旁還有著映月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可是如今,雖然身受兩刀,可是還不足以讓張凡昏過去,清醒著呢。這鑽心的疼痛可是實打實地不停襲向他的腦子,而且因為失了不少血,張凡開始感覺身子發虛,寒冷開始侵襲他的身體了。
“我說,方女俠。”已經有些挺不住了的張凡稍稍轉過頭去,開始對方月玲說話,“如今你的人都已經走了,咱們這該怎麼辦了?”
方月玲似乎很不習慣有個男人在距離她這麼近的地方和自己說話,特別是身還在冒著血的男人。雖然兩個傷口中,其中有一個就是她親自捅的,但是她仍然不喜歡這股血腥味。
“我說,女俠你倒是說句話啊!”如今的張凡連維持自己頭腦清醒都有些不行了,滿額頭的大汗,哪裡還有心思去猜測她在想些什麼,“咱們總不能說就在這裡這麼耗著了,你挺得住,我可挺不住。嘶……”沒有注意的張凡胡亂扭頭,牽扯到了傷口,不由得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挾持著張凡的方月玲自然是能夠感覺的出來,張凡如今的體力流失的很快。就現在,若不是因為有她在身後,恐怕張凡連站都站不住了。也不知是明白了張凡的話當真是有些道理,還是說她自己做了什麼打算,方月玲開始挾持著張凡往外走去。
見她要帶著張凡走,王德貴立刻就想要追。可是就在他剛想動,腳步還沒能邁出去的時候,卻又停住了。那邊,方月玲將手中的匕首又一次移動到了張凡的傷口附近,在威脅他們,如果再敢靠近的話。
“停,別過來了。”雖然根本就沒有聽見方月玲說過話,不過張凡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趕緊叫停。
“可是大人……”王德貴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混蛋!”張凡也不由得罵起來,“現在光是放血放的我就得玩完了。你要是再過來,她再在我身捅幾個窟窿,我死的更快!嘶……”
“這……”面對這種情形,王德貴當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去京城找王猛,他……嘶……”張凡剛說了一句,方月玲便是一把按住了他的傷口,也不嫌棄張凡的血弄髒了她那猶如羊脂白玉一半的手,讓張凡是好一陣冷氣直抽。
方月玲不說話,王德貴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不知道追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