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雖然沒有人在那裡聽著,但是張凡在這距離不遠的地方,當真是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過。貌似父女倆都是在“心平氣和”地談論著這件事情。當然,這只不過是張凡心中的一個怪異想法而已。
所以,此刻的張凡正坐在書房中,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翻看著。只不過,區別就是平日裡的張凡,不管生了什麼情況,只要是有書本在手,他都能夠看得進去。但是現在,手指正在習慣性地翻著書頁,但是張凡的眼神卻是遊離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顯然不會是在看書了。
現在這種情況,也當真是讓張凡有些擔心了。畢竟這與他事先就想好了的情況有些不同。在他原來看來,知道了這件事情的陳文川必然會非常生氣,雖然說姐妹兩人同時嫁給一個人的情況不是沒有,也不是不允許,但是陳家並非白丁,陳文川本人也是官員,倘若這樣的話,恐怕外人會覺得陳文川是為了自己的官位什麼的,才將兩個女兒都嫁給張凡,以方便自己升官財。雖然說張凡知道陳文川不是這種人,但是這並不會代表其他人不這麼看。不,實際上,張凡心裡頭明白,倘若這種情況生的話,外面的那些人就一定會這麼看,隨之而來的就必然會是這些風言風語了。
而陳文川的為人,張凡也是明白的,他絕對不會希望看到這種情況的生。
所以說張凡此刻的心裡是很複雜的。誠然,作為一個男人來說,要說他一點都不想這種事情,那絕對是在自欺欺人了;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同時也是要顧全大局的。
正在這個時候,書房外傳來的腳步聲,但是正在想事情的張凡卻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聲音,仍然是在神遊天外一般地想著什麼。直到房門被人推動之時出了聲音,這才是將張凡回過了神來。
“岳父?”見到是陳文川進來,老實說,這在張凡的情理之中,卻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遠德,快些坐下吧。”陳文川卻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對著站起來迎接自己的張凡說道,“這麼晚了還在看書啊?”
“小婿……睡不著,便來此打時間。”張凡這時候倒是實在的很,說出了實情,“其實說是看書,這書是一點都看不進去。岳父也快些坐下吧。”
點了點頭,陳文川坐在了椅子上。只是坐下了之後,陳文川卻是半天都沒有說話。他這麼坐在那裡不開口,張凡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一時間,書房中的氣氛變得是有些詭異了起來。
這時間一長,張凡先就受不了了。在這一時刻,他覺得與其這麼難受下去,還不如將事情說開了比較好。
不過正當張凡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陳文川卻是先開口了。
“昭雪她……將事情都和我說了。”陳文川先開口說道。
聽陳文川這麼一說,張凡剛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看著陳文川,什麼都沒說,等待著他開口。
“這讓我想起了,她們兩姐妹,小時候的事情。”陳文川卻是沒有馬上和張凡談論什麼,而是說起了往事。
張凡不知道他究竟要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繼續往下說。
“想我陳家,雖然算不得什麼名門大戶,但是終究祖上自從成祖之時也是世代為官的。”陳文川說道,“這麼多年下來,家中祖先,最高也不過是個三品官員,還是在地方上為官。說起來,我這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我們陳家沒有什麼祖訓,但是有一條卻是不可違背,那就是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為官。其實這一點,不在乎別的,說到底也就是在乎名聲二字罷了,不希望讓別人說咱們陳家的話,或者在背後非議什麼。”
陳文川說到這裡,張凡心裡面也已經是有些明白了。顯然,他這番話的意思就是,名聲是非常重要的,特別是像陳文川這種家中世代為官,而且名聲都是非常不錯的,而且顯然他也是非常地在乎這些東西。雖然說名聲這種東西,很多人心中都對它嗤之以鼻,但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顯然是離不開名聲二字的。而顯然,既然陳文川不希望別人在背後非議他陳傢什麼,那麼這件事情顯然就是不能夠答應的了。
這些東西張凡全都能夠理解。而且這個時候,他對於陳文川的認識也是更深了一步,沒有想到他會用這種溫和的方式來與他說這件事情。這種感覺就像是,他陳文川虧對了張凡一般。老實說,這讓張凡心裡面是有些過意不去的,畢竟這種事情,即便是陳文川生氣,大雷霆,向他說教一番,張凡也是不會反駁什麼的。
而對於陳文川自己來說,他又何嘗不明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