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看起來,總有些別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張凡也只有在那些歷經戰火的人們面上才能看到。
“有何事情?”張凡對著梁超問道,但是眼神也一直在看著那個少年,張凡總是覺得他很面熟,自己應該是見過他的。但是這一時半會,張凡也實在是想不起來。
“大人,有個人回來了,卑職這次就是帶他來見大人的。”梁超說道。
“哦?”張凡聽他這麼,目光也就是完全放在了梁超身後的那個少年身上。顯然,梁超所說的人就是他了。而且看梁超說話時的口氣,顯然這個少年張凡是認識的,而且還不陌生。
“努爾哈赤,見過大人。”少年,不,努爾哈赤走上前一步,向張凡見禮。
“努爾哈赤!”張凡這可著實是吃了一驚,上前將他扶起,的打量了一番,“原來是你啊!”
也難怪張凡會認不出他來了。這兩年的時間,努爾哈赤的變化也實在是太大了。如今的努爾哈赤,除非他開口說出自己的名字,要不然身上哪裡還有一點點外族人的模樣。也不像以前那樣留著女真族人特有的那種髮辮了,努爾哈赤也的前額也是蓄起了長髮,如今打成一個髻,完全就是一個漢人的模樣。
最重要的是,他的長相雖然沒有多少變化,但是面上所透露出來的那股氣質也不同了。
“你……”張凡想要問他什麼,卻是半天都不知道改怎麼說。
“大人是指這頭髮?”努爾哈赤倒也是坦誠,直接就說了出來。
說來這的確是值得注意的地方。努爾哈赤說到底,他畢竟是個女真族人,對於這種傳統的東西自然是十分的注重。在原來的歷史當中,努爾哈赤被李成梁捕獲之後,作為馬童,卻也沒有改變這個習俗。但是現在,努爾哈赤卻是蓄起了長髮。
實際上,這點也是並不難理解。雖然說努爾哈赤的祖父和父親是在兩方衝突之中,死於明軍之手的,雖然是誤殺,但是這樑子顯然是就此結下了。不過在這裡,這個誤會並沒有越鬧越深,當時明軍隼詞率擔�⑶夜榛沽似鸌娓負透蓋椎囊盤濉?br》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一次的衝突,並不是大明挑起的,也不是李成梁打算平定東北而使出的什麼計策,發起進攻的的確是王杲。
努爾哈赤這段時間早就已經明白過來了。如今他和弟弟無依無靠,而其他的親戚卻是又變成了造反叛亂,並且害了他全家的人,這自然是會讓他如此了。
“你不想說就算了。”張凡見努爾哈赤不想說這件事情,也就不打算追問了,“怎麼,現在來京城,有什麼事情不成?”
“今年,李大人擴築了寬甸等六個地方,如今王杲等一夥人暫時也是安定了不少。李大人見暫時沒了什麼事情,便是讓我前來京城,說是有人想要見我。”努爾哈赤平靜道。
要說起來,努爾哈赤也當真是不同凡響,雖然說王杲此人也的確是罪惡滔天,但是他畢竟是努爾哈赤的外祖父。而努爾哈赤此時說起他來,卻是平靜的很,一點點思想波動都沒有,這不由得讓張凡是一番感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王杲也實在是太不是東西了。當年,王杲身為女真部的頭人,那是經常率人前來搶劫百姓的牲畜什麼的。明廷當時也是為了求個安寧,在撫順開了互市。然而王杲對此並不滿足,他過來的貢馬基本上都是羸弱非常的。但是大明朝不管怎麼樣還是要留著天朝的氣度,每每交易,給王杲的錢都是很多的。
到了撫夷廳,王杲也不會閒下來,每次都要鬧事。搶酒水來喝,這種事情也就罷了,問題是每次王杲喝醉了之後,發起瘋來都要去罵街,態度囂張至於,卻也沒有人敢去說他什麼。
而每次,王杲鬧完了事之後,還要率領部下前去搶劫一番。而且,有幾次因此而倒黴被罷官的都是明朝的官員,原因就是這些個官員責任心強了些,要檢查檢查王杲所供應的貢馬的素質。這就得罪了這夥人,每次都要鬧個不可開交才算。
直到那一次,王杲綁架了一批明朝的商人,明官裴承祖前往王杲的營寨去要人。結果王杲不但沒有放任,還將裴承祖剖腹慘殺,連同裴承祖所帶去的數十人一併殺害。
這件事情,本來也算不得什麼,畢竟這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幾十人的性命,雖然聽起來太過混賬,但是倘若不追究的話也沒人會說什麼。不過這件事情,讓王杲手下的人都已經受不了他的所作所為了。這些人逃離了王杲,進了撫順想要歸順。
這件事情可算是讓王杲大丟顏面了,畢竟自己手下的人棄自己而去,歸降大明。這對於王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