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反而是有些高興的。
“以前朕做太子的時候,不論是朝中的先生還是太傅給朕授課,都跟朕提到過一點。”朱翊鈞說道,“那就是為人、為官、為君之道。這些都是聖賢之言,想來自然是沒有錯誤的。總之就是一點,無論是為人、為官還是為君,皆要心中有著那份誠心才行,光是面上做出來卻是不可。
“而如今如張先生所言,朝廷倘若是如此施為的話,核查官員的時間不定,或者相隔一個月,或者相隔三五年,的確是可以讓那些貪官汙吏們心生警覺,畢竟他們也無從知曉朝廷什麼時候會來核查他們。那麼一來,他們也的確是能在表象上做出一副忠君體國、愛民如子的模樣。可是說到底,他們的心裡面還是想要升官財的。這麼一來的話,不就變成朝廷逼著他們去騙人了嗎?這豈不是有違聖人之道嗎?”
朱翊鈞這麼一問,在場的人都是將目光轉向了他。李太后的面上是微笑著的,看不出她此刻究竟是什麼心思,不過應該不是什麼責怪的意思。
馮寶和張凡卻是一臉的玩味,顯然朱翊鈞的話讓他們很是有興趣。
不過張居正卻沒有。老實說,張居正他是想到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人問出來。當然,他對於李太后是明白的,知道她不會這麼問。但是他的確沒有想到朱翊鈞會問出來。
如今朱翊鈞這麼問了,但是張居正一時半會之間卻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