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加簡單了,那就是把今天的所發生的事情,包括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以及那本摺子的事情,是沐昌祚讓張凡所寫的,這些事情,全都寫進摺子裡,給李太后看看。
張凡原本就是這麼想的。實際,這整件事情,包括沐昌祚來找他說這件事情的,全都讓張凡有些奇怪。
這整件事情,從開頭開始,一直到事情的結束,沐昌祚都沒有露面。甚至於,當時在李太后那邊傳下聖旨,讓張凡和劉顯兩人全權負責這件事情的時候,也都沒有提到沐昌祚的名字。總之就是,這件事情實際從一開始,就沒有跟沐昌祚有過任何的關係。
說到底,實際沐昌祚根本就沒有任何擔心的必要。他只需要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老實地呆在雲南府就行了。但是現在,他可不是這麼做的,而是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他人的視線中,還堂而皇之地跟張凡說起了這件事情。雖然說他是想要擺平自己可能會有的危險,但是在張凡看來,他這更像是自討苦吃。只要默不作聲就沒事的,但是他偏偏要站出來嚷嚷。
這就讓張凡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沐昌祚實際是有什麼陰謀的。但是,這件事情張凡是不管怎麼想,也想不出來這麼做的話,沐昌祚會能得到什麼。他身為黔國公,那自然已經是到頂了,沒有別的追求了。而說到想要陷害張凡的話,似乎這件事情也並不能這麼做的。
畢竟這件事情,他在讓張凡做出來的同時,實際是已經把自己也給搭進去了。只要他敢用這件事情說事而陷害張凡的話,他的事情也會被曝光,到時候他自己也跑不了。他又沒有跟張凡有什麼天大的仇怨,需要搭自己的性命來陷害他。所以這麼做顯然是不明智的。
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件事情,不管是怎麼想,沐昌祚也都沒有辦法獲得任何好處,亦或是別的什麼東西。因此實際,張凡是大可以放心的。
只不過,張凡雖然是怎麼去想,都想不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他還是對於這件事情無法放心。或許這只不過是他的一點疑心病,亦或是他做錦衣衛的時間實在是有些太久了,才會有了這種類似於職業病的想法。但是他就是沒辦法放下心來。
因此,張凡對於這件事情,也就有了這麼個打算。即便是想不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還是要做好準備才行。所以,他便打算,在呈給李太后的摺子,將沐昌祚讓他寫的事情全都給寫去。但是在之後,他還要在摺子寫,他之所以會這麼說,全都是沐昌祚請他這麼說的。
當然了,也不能光是這麼寫。如果是這樣的話,顯然張凡就把沐昌祚推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了。雖然說他這麼做是為了防範沐昌祚的,但是卻也從不能就這樣就把沐昌祚給告了。這簡直襬明著,就是在彈劾沐昌祚欺君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而張凡也明白,沐昌祚絕對不能就這麼下去,最起碼現在絕對不行。他才當這個黔國公一年多的時間,即便是他來之後,一直都非常低調,但是也對這整個雲南的震動不小的。如今,現在這裡才算是平靜了下來。如果在這個剛剛才平靜下來沒多久的當口,在換一個的話,雲南勢必會大亂的。
當然,李太后也並不是那種不懂得大局的人,甚至於都不用張凡去說,她絕對明白此時如果換下沐昌祚的話,雲南會有什麼亂子。但是,即便是如此,張凡還是要說清楚才行。
亂子歸亂子,但是要看是什麼樣的亂子,或者說是跟什麼東西來比較了。不錯,李太后是不想讓天下亂,她想要留給朱翊鈞一個平平安安的天下。但是平平安安並不代表著下面就能有這麼一幫子跳樑小醜可以恣意妄為。
萬一,李太后看這道摺子的時候,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往事,亦或是他心情不好什麼的,突然就覺得沐昌祚不應該繼續再呆在這個位子了。那可不就要出大亂子了嘛!
所以,為了以防這個萬一,在那後面,張凡還是得寫。希望李太后能夠從輕發落,不要對沐昌祚做什麼,告訴她這裡面的輕重緩急才行。
這就是張凡在這件事情面的想法了,他就是這麼考慮的。
在回到了驛館之後,張凡就開始著手寫這道奏摺了。而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的馮寶,也是在張凡一回來,就一直在跟他商量這件事情,他對於這件事情也有很多想法。
在跟馮寶談過了之後,張凡是發現馮寶是真的變了。如果是以前的馮寶的話,遇到了這種事情,絕對是會在背後動什麼手腳的。最起碼的,若是換成了他,即便是會幫著沐昌祚做這件事情,但是也絕對不會就這麼讓他舒舒服服的,肯定是會要沐昌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