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倦極。不一會功夫便纏著姜宓深深睡去。
當崔子軒完全睡著後,姜宓睜開了雙眼。
黑暗中,她的眼中依然沒有淚水……
轉眼一晚過去了。
姜宓再次睜開眼時,聽到她動靜的婢僕們遊貫而入,三位媽媽也一臉高興地走了進來。
等姜宓梳洗過後,李媽媽興奮地說道:“公主,崔郎昨天那麼晚都過來了呢。他的心裡果然有公主!”
姜宓沒有回答。
宮媽媽也在一側說道:“說起來還是姑爺重情,一大早起來就交待我們不要驚擾了公主安睡,姑爺真有心。”
姜宓垂了垂眸,依然沒有回答。
片刻後,姜宓梳洗妥當,婢僕們開始上早餐。
姜宓一點也不餓,可她也不想讓人知道她不餓,便安安靜靜地坐在小几前,一點一點的把東西強塞進口。
果然,看到她開始吃東西了,三位媽媽的表情更滿意了。更有兩個崔氏婢婦,轉身就把這事告訴了崔老夫人,當下,崔老夫人滿意的一頜首,說道:“總算不是個真愚蠢的!”
姜宓一點一點,把自己的肚子塞滿後,她站了起來,攏了攏披風,姜宓低聲說道:“我出外一趟。”略頓了頓,她又啞聲說道:“就是散散心,你們就不用跟著了。”她說的是三位媽媽。
三位媽媽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後任由姜宓踏出了房門。
做為崔子軒的妻室,姜宓出門時是不可能沒有人跟著的。她也懶得計較這些,不一會功夫,姜宓便再次來到那家正在大談特談崔子軒一戰破天下格局的酒樓。
姜宓徑直在二樓找了間廂房,讓婢僕們留在門外後,她把房門一關,便背靠著房門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姜宓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其實,她特意外出,還尋了這麼一間廂房,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如果,如果能痛快地哭一場就更好了。
可惜!姜宓呆呆地坐在榻上,外面笑聲陣陣,門外更有博陵崔氏的人守著,她居然連痛快哭一場也不能!
姜宓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姜宓慢慢站起,慢慢走過去,靜靜地開啟了房門。
敲門的是一個崔氏僕人,他向姜宓奉上一個不大的扁平盒子,說道:“少夫人,送這東西的人自稱是少夫人的哥哥。他說是給少夫人的新婚賀禮。”
哥哥?李武?
姜宓蹙了蹙眉,她收回恍惚的神智,木訥地接過那木盒,順手把房門再度關上。
姜宓拿著那木盒走到了窗前。
她無可無不可地開啟了木盒。
木盒很小,而且極為精緻,裡面就裝了一個信封,一看就不可能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所以那崔氏僕人毫不猶豫就接了它。
姜宓撕開了那封信。
信封一撕,一大疊黃燦燦的飛錢掉了下來。姜宓伸手拿過,這飛錢居然價值黃金五千兩!
這?
姜宓一愕。
姜宓連忙拔拉盒子,可盒子裡除了這些飛錢便再無一物。
自稱是我哥哥?難道這真是李武給她的禮物?
姜宓正在轉身去問過那崔氏僕人,一眼瞟到了那木盒。
這木盒有點厚。對於一個把《鬼谷子易容方術》倒背如流的人來說,這盒子一看就厚得不尋常。
於是。姜宓回返,她低頭拆起那盒子來。
不一會功夫,盒子叮的一聲被拆了底,果然,底下還有一層空間。裡面放了一張紙和一樣薄如蟬翼的東西,以及幾包粉末。
姜宓拿起那張紙。
紙上寫了一個方子。
姜宓對著那個方子皺起了眉。
片刻後,姜宓一驚。她連忙讓小二打來一點熱水。把門鎖緊後,就按照方子上操縱起來。
果然,這方子是一種易容術。不過不是易容到臉上。而是易容到身上的。
又過了一會,姜宓明白那人的意思了。她拿過那些飛錢,把它們朝那薄如蟬翼的人皮狀東西里面一放後,姜宓按照方子上的步驟操作起來。
片刻後。那整整五千兩黃金的飛錢,便被姜宓妥貼的粘在了腹部。而她的腹部面板從外觀看來還與正常面板一般無二。只是輕微的有點外突罷了。
這法子,還真是一個人行走江湖的極好方式!
姜宓猛然抓緊那個什麼標誌也沒有木盒,吃驚地想道:那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