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姜宓欣喜地跳了起來,她嘶聲叫道:“哥,哥!”
姜宓的叫聲很大很響,裡面夾雜著太強烈的激動。李武回過頭來。
李武朝著姜宓看了一眼後,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終於提步向姜宓走來。
不一會,李武便來到了姜宓面前。
看到他,姜宓高興得連淚水都出來了,她顫聲說道:“哥,崔子軒呢?崔子軒他人呢?”
李武面無表情地看著姜宓。
直到她由激動變回詫異,再變回冷靜,李武才笑了笑,說道:“崔子軒啊?有人發現他在蜀國為官期間,數度收集蜀國的兵情資料,把它送到後周謀取富貴……他現在,應該被蜀帝打入大牢了吧?”
“不可能!”姜宓嘶聲叫道:“你騙人!他不可能會這樣做,陛下也不可能會把他打入大牢!”
嘶叫到這裡。姜宓憤怒地盯著李武,吼道:“你騙人!你騙人!”
隨著姜宓的嘶叫聲越來越大,表情越來越激動,李武看向她的目光越來越冷,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武寒滲滲的聲音陰沉沉地傳來,“你說得不錯。蜀帝是不想抓他。可奈何我們提供的憑證那是鐵證如山!”
他說,“我們提供的憑證”!
這麼說來,崔子軒卻是被這些南唐人暗算了?
姜宓猛然退後一步。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武,第一次真切地發現,自己這個妹妹,在眼前這個人的心裡怕是沒有了絲毫份量。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陷害了她的心上人,所以。他一直是看在她的外表上,準備給她一個不痛不癢的名份供著……他從來不是為了救她而來,從來不是!
姜宓一邊盯著李武一邊後退,一邊盯著他一邊後退!
對上姜宓那疏離排斥的眼神。李武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陰沉。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轉眼間,一個護衛衝了過來。他衝到李武身後後,呼的一聲半跪在地。大聲稟道:“王爺,康王和青月公主長跪不起,數度為崔子軒求情。那崔子軒也不知跟蜀帝說了什麼,現在,蜀帝已經宣佈崔子軒無罪釋放!”
“什麼?”李武嗖地轉過頭,怒氣衝衝地盯著那護衛。
那護衛駭了一跳,他臉色蒼白冷汗涔涔地伏在地上,顫聲道:“小人不敢撒謊,如今,崔子軒已朝這裡來了。”
李武聞言,他陰滲滲地說道:“真有意思,剛從牢中放出來,只怕連飽飯一頓也不曾,就又想來自討沒趣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李武竟是唇角上揚,只聽他說道:“崔郎再度前來,那本王怎麼也得好生招待不是!”說到這裡,他回頭朝著臉色雪白,一臉哀求地看著自己的姜宓,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好妹妹,崔子軒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你嗎?今天哥哥幫你試一試他的心意好不好?”
聲音一落,李武大手一揮,喝道:“來人,把姜氏綁起來!”
……
崔子軒再度闖入使館時,一下就聽到前方的閣樓處喧譁陣陣。
聽著聽著,崔子軒臉色一沉,他大步朝著那閣樓走去。
這處閣樓,正是姜宓住了幾天的地方。可崔子軒過來時,一眼便看到姜宓被綁在二層閣樓的朱欄上,同時,那閣樓下面柴火堆積,幾個南唐護衛手拿著火把正在那裡侯著。
見到崔子軒過來,這些南唐人一個個轉頭望來。
崔子軒看了一眼被反綁在閣樓上的姜宓,見到她那水靈靈的雙眼中還是懵懂一片,竟是全然不知道懼怕的樣子,不由暗暗叫苦。
只怕姜宓直到現在還以為李武對她有兄妹之情,便是他把她綁在那裡又在下面堆上柴火,也以為只是做戲……她卻不知道,李武對她,完全應該恨之入骨!
臉白了一會後,崔子軒的表情很快恢復了正常。他轉過頭看向李武,微笑著問道:“李兄這是何意?”他問得溫和,可雙眼卻如鷹般銳利。
李武顯得心情極好,他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崔子軒。半晌後,李武開口道:“崔郎不愧是五姓七宗之後,為了求娶我這個妹妹,那天晚上一開口便是一座金礦為聘禮……”李武笑笑地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後,他又說道:“可惜的是,我一向以為,如博陵崔子軒這樣的兒郎,財大氣粗那是理所當然之事,拿出一座二座金礦的,也說不上多有誠意!”
崔子軒聽出他的意思了,他負著手問道:“那李公子的意思是?”
李武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刷地一聲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