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西北風太大,戰船出擊北岸勢必阻力大增,當正他嘆息的考慮著要不要放棄突襲之計時,看到了旗角的諸葛亮猛然便發現了風向地不同,相對於平常相反的旗面,他一時之間差點呆掉了,這麼大的風,盡然是他夢寐以求的東南風。
一向沉穩地諸葛亮頓時失去了往常的鎮靜,急急衝進帳中,對著劉備大聲吼道:“主公,速速進兵北岸,要破曹兵便在此時,千載難逢機不可失啊!”
劉備驚呆旁的麋竺、麋芳、孫乾、簡雍、伊籍等人更是被駭了直起身來,身處戰場前沿、亂兵之中時,諸葛亮都是從容靜鎮定,毫無驚慌之意,為何此時會如此反常?
看著傻傻的看著自己的眾人,諸葛亮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伸手指著外面黑暗的世界大叫道:“大風,東南風……”,正當諸葛亮極為鬱悶的想理清腦海之中的思路,想說清楚的時候,沒想到劉備等人盡然聽清楚了他的意思,齊齊點頭,一個個狂喜起來,劉備聞言,猛地便衝出了帳外,看著翻飛的旗角,大聲喝道:“升帳議事,立即出擊……”
整個長江南岸在等待了許久之後,終於爆發出了最高昂的戰意,隨著一匹匹快馬的飛奔而出,一處處屯兵渡口像是被點燃了一般,一時之間千舟齊發,毫不猶豫的便朝北岸撲了過去。
北岸曹兵寨中此時正籠罩在濃濃的睡意之中,絲毫沒有感覺到即將來臨的危險,白天地血戰早已經耗光了他們的體力,歷經血雨腥風好不容易留住一條性命回到寨中,士卒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倒頭便睡,南岸與他們一樣死傷慘重,但他們如今總共只有二萬餘卒,面對著三四十萬大軍,保命還來不及,哪裡還敢來進攻,再說了,為了以防萬一,江面之上還有哨船呢!
絕對的優勢下,士卒的警惕心已經降到了最低點。
江面之上的哨船根本不像寨中曹兵所想地那般,這些荊州降兵,自從降曹以來便屢受壓迫,軍餉只有曹操本部兵馬一半不說,糧食、裝備也相差甚遠,更讓他們不堪的便是警戒巡邏、重活累活等事物全讓他們做了不說,衝鋒陷陣之時,也是他們衝在最前,面對這種豬狗不如的日子,他們又豈會真心為曹操賣命,如今哨船遠離水寨散佈江面之上,他們只是因為沒有想到合適的去處而沒趁機逃跑,哪會瞪大了眼睛看著江面之上。
如今已近黎明,正是一日之中最為睏乏之際,尤其是外面呼呼的寒風聽起來就讓人到陣陣冷意,他們更是縮著腦袋,裹袍而睡,又哪裡會想到今夜的大風與別日不同,乃是東南風!
江面之上,黑暗之中,鼓足地風帆鋪天蓋地,在巨大的東南風扯拽之下,張滿大帆的江東船隻快速無比,直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速射向北岸曹兵水寨,在三江口支流之中隱匿許久的江東士卒猶如出籠猛虎一般挺槍搭箭立於戰船兩側氣勢洶洶,看著越來越近的曹兵大寨,他們的心情也越來越激動,要不是奉都督大人軍令要小心謹慎行事,儘量不要出聲,他們真想扯開嗓子放聲怒吼,以發洩心中苦悶的情緒。
老將黃蓋立於船頭凝神注視著遠處水寨,那高高的寨牆,幾乎懸於半空的箭樓,一眼望去氣勢磅礴逼人,黃蓋的伸手輕撫胸前白髯,想到雄偉的曹兵水寨即將在自己的攻擊下化為一片灰穢,便無比興奮。
看看已經將近敵寨,黃蓋朝著四周悍卒揮了揮說道,立即返回後面的鬥艦,準備點火。
士卒聞言齊齊抱拳領命。
忽然敵軍寨中一聲金鑼鳴響,聲響動天,直如晴天霹靂一般,唬的眾人魂飛天外。同時一聲在船頭響起,“將軍,前方有數艘戰船向我等逼近。”黃蓋一聽暗叫糟糕,難不成曹兵已算定我軍會來劫寨,設了重重埋伏?
但如今已近敵寨,又順著風勢,想要避讓已經來不急,黃蓋當機立斷大吼一聲,“速以響箭通知右翼甘、潘兩位將軍請求支援,其餘眾人撤往小船,準備點火。”下完戰令,黃蓋也不遲疑,從一側取出長弓便搭箭指向來船準備攻擊。
原本今夜曹兵寨內值守將領乃是文聘,文聘字仲業,其人本是劉表舊部,鎮南將軍在世之時頗愛其才,讓其自領一軍駐節南陽監督劉備同時守禦荊州北部,與王威二人一內一外,共輔劉表處理荊州兵事。
自從隆曹操帳下以來,一直韜光養晦,低調行事,由於其辦事穩重,反而得到了新任水軍都督于禁、毛的重用,讓他統領一軍總督水寨防守。今日大軍出戰,雖然重創敵軍而回,但文聘並沒有放心,反而加派了哨探船隻,哪知道文聘雖然警惕,但其手下卻無戒心,以致於江中密佈的百餘哨船直如裝飾之物,沒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