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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是這一百多名工匠中比較年輕的一個,但他的地位跟工匠總管蔡工頭差不多,原因就是這小子太聰明,數百號工匠,就是這小子最先按著圖紙做出了蒸汽機,後來建造體育場的時候,徐陽告訴眾人滑輪可以省力也可以改變力的方向,這小子回家研究了一夜,第二天就搞出來了滑輪組合,大大提高了工地的工程效率。
聽說他最近一直在弄一些化學實驗的東西,這一直是被徐陽所看重的。
從船上還下來十幾名身穿白色長衣的老者,他們是徐陽以前秘密招的人,聽說以前都是幽州一些道觀裡的道士,後來跟著徐陽研究化學,不知道弄的什麼妖法,不能在地面上弄,只能在地底下,聽聞已經發生了幾次鬼吃人的事情,轟隆的震天響聲一次就能帶走幾條人命,所以眾人都是離這些白衣服的老頭子遠遠的。
等到將船上的東西卸了個乾淨,早已經在灞橋邊等候的劉家車隊已經是躍躍欲試,眾人將東西全都搬上馬車,駛向了長安。
劉棟良現在坐在最中間的一輛華貴馬車裡,他的周圍是兩個大箱子,他不時的開啟看看,只見箱子裡金光閃爍,竟是滿滿一箱的黃金,少說也有十幾萬貫。
坐在馬車裡的另一個人是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子,正是劉家的老太爺。
老太爺身體不好,這連續行了幾十天也是給他折騰的有些勞累,他抬起眼皮看了看在數金子的劉棟良,蒼老的聲音緩緩道:“棟良啊,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人活半百,才明白這些身外之物皆可拋,關鍵是人的傳承,咱們劉家人丁不興,我就你這一個獨子,那幾個庶出的東西不提也罷,你也不爭氣,這麼多年也沒生出個兒子,就夢璃一個女兒,咱們家家道中落,一脈已絕,現如今想要興盛只能靠這個年輕人,劉家一定要攀著這顆大樹,你要切記啊。”
劉棟良一聽老太爺這麼說也是一副受教的模樣道:“孩兒必將牢記於心。”
從灞橋道長安已經不遠,十里的路程說快也快,已經有小廝騎快馬去通知徐陽了,眾多車隊到了長安的明德門前,望著比幽州高大好多米的巨大城牆,很多人都沒出息的長大了嘴巴,特別是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城管隊員,一個個看什麼都好奇的要命。
明德門上的守城將士早已經發現了這一眾車隊,由於馬車的數量太多,這些將士也都不敢懈怠,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開始檢查帶頭車隊的“過所”。
這“過所”就類似與通關文牒,開啟第一面,一個章澤天太守龍飛鳳舞的兩字‘任去’引入眼簾,然後是幽州太守章澤天的印信。
然後就是介紹這一眾車隊的所有人了。
“幽州州城人氏、劉棟良、劉家家主、年四十一
其女劉夢璃、年一十六
奴馨兒、年一十四
奴文兒、年一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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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蓮花鄉人氏、張武、年一十九
幽州縣圖網村人氏、鄭文、年一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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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堆介紹之後就是各個州郡官府的公章和州郡刺史太守的簽名。
懸泉守捉官高路、堪西過
常樂守捉官郭毅孟靜、堪西過
苦水守捉押官辛五用、堪過
。。。。。。。。。
東亭太守捉健兒王半義、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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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就是整個幽州車隊一行從幽州趕到長安的過關記錄了,按照唐律規定,行人過險地要地方的關卡和過河碼頭的時候,守衛必須要勘察每個人的“公驗”。查完之後沒有問題就簽字蓋章留記錄,以備萬一出事後追究責任。
當然徐陽那次就沒有這種麻煩了,陛下親召,神鬼讓路,天大的事也要以後記錄,過關卡時只要看到陛下的通關虎符,守城人就連攔下來的資格都沒有。
明德門的將士們檢查了半天這“過所”,這“過所”已經跟一卷長長的紙券粘在一起,現在拉直了都有兩米多長,足以可見劉家的車隊到底走了有多少地方了。
每過一個地方就要交給官府檢查簽字蓋章、補失查漏,最後貼上本地的紙條。
檢查完畢,守城將士才讓劉家的車隊進城,一眾馬車浩浩蕩蕩的朝長安城駛去,長安的居民似乎都對這種大型的商隊見怪不怪了,只是會瞥個一兩眼,然後繼續做自己手頭的事情。
這不禁讓劉棟良感嘆長安居民的見識廣闊,要知道他們這麼多人從幽州出發的時候,幽州的大街小巷的人可都是跑出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