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忙的是不亦樂乎。不禁暗暗奇怪,不是說這李逵生性暴孽嗎?怎麼還會對自己的下屬如此照顧呢?想著扭頭看了看薩布里,眼中滿是疑惑。
吃好喝好,驅走一身寒氣計程車卒們何時受過這般待遇,竟然讓李大人親自侍候自己,這擱在別的上位者身上,那可是千年難遇啊。是故,看著李子玉的眼神明顯不同起來,原本的畏懼之情中多出一絲尊敬。
原本就對大小尊卑沒什麼明確概念的李子玉哪曾想到自己很平常的一個舉動竟然給他帶來了這樣的好處,依舊笑呵呵的問著:“大家吃飽了沒有啊!不夠的話再讓他們拿些就是。”見眾人都笑著說吃飽了,這才放下心來。扭頭把剩下的幾張大餅遞給了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金兵小卒。
這時恰好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薩布里,正愁氣沒處撒呢?這小子就出現了。當下冷哼一聲,走上前去怒氣衝衝的問道:“我說薩將軍,你也忒不地道了吧!讓我這幫兄弟整整在外面凍了一夜,你也不說派個人出來招呼一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看不起我黑旋風?”薩布里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郡主就‘噗’的笑出聲來,邊笑還邊瞪著李子玉問道:“李將軍,你剛才說你叫什麼?”
李子玉一愣,傻傻的說道:“黑旋風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這下子連一邊的音兒也捂著嘴笑了起來,郡主更是笑的厲害,指著李子玉說道:“你長得……你長得哪裡黑了呀,哈哈哈哈……”李子玉鬱悶了,當初不是因為滿臉鬍子,又懶得洗臉,臉黑得不像樣子,才信口胡說了一個外號,至於把你這瘋婆娘笑成這樣嗎?想著,也懶得再去理會他,扭頭繼續惡狠狠地對薩布里說道:“你說,無緣無故的讓這幫我兄弟在外面凍了一夜,這事怎麼辦?”
看到李子玉當著自己女神的面,這般質問自己,薩布里當然是大感丟臉,恨不得馬上拔出彎刀將他砍了。可畢竟現在還用得找他,只得將心中怒火壓下,堆起笑臉對李子玉賠起不是道:“哎呀,瞧兄弟這記性,昨夜忙著清點糧草,竟然疏忽了各位,真是該死,該死。李將軍您就不要生氣了,等到了衛州薩布里定當陪酒謝罪。”李子玉冷哼一聲,扭頭繼續和自己人待著去了,懶得再去理會薩布里,反正過不了多久有這小子哭的。
見他這副樣子,薩布里實在是有些難堪,不好意思的衝香香郡主笑了笑,走下臺階去指揮民夫搬運糧草。一邊走一邊暗暗想著再過幾天再好好收拾李子玉,到時定要讓他生不如死,以解自己心頭只恨。
旁邊的郡主看到這副情景,更是懷疑,按說這李子玉要帶人下山投誠,討好薩布里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為幾個士卒來得罪薩布里。因此更加懷疑起昨晚薩布里對自己說的話,而且看到薩布里那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也不禁有些鄙夷,這還像個大金國的勇士嗎?也不願意再理薩布里,帶著音兒徑直走向自己的馬匹,跨上馬說了等著糧草裝好就出發。
沒多一會兒,糧草就裝好了。隨著香香郡主一聲令下,兩千士卒和兩千民夫押運著近五萬擔糧草浩浩蕩蕩的上了路,李子玉一夥人也急忙上馬跟上。
行至半路,覺得無聊的郡主對音兒吩咐道:“音兒,你去把那李逵叫來,本郡主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音兒應了一聲,扭轉馬頭,向跟在後邊的李子玉跑了過去。聽說郡主召見,李子玉又把面巾繫緊了一些,提心吊膽的跟著音兒跑上前去。
一到了郡主跟前兒,李子玉就有些膽虛,唯唯諾諾的說道:“不知郡主叫末將來有何吩咐?”香香郡主笑道:“路上無聊,叫將軍過來說會兒話,不知道李將軍樂不樂意啊?”李子玉雖然是一萬個不樂意,可哪敢說出口,低著個腦袋強笑道:“樂意,末將一百個樂意!”“樂意就好,哎,李將軍,你臉上蒙塊破布幹嗎?難道是做賊做習慣了?”郡主的話很是尖銳。李子玉暗罵道:“奶奶的薩布里,肯定是這小子接了我的老底,我說怎麼今天早上音兒這小丫頭看我怪怪的呢。”想到這裡,趕緊拿出昨天昨晚矇騙音兒那套理由原原本本得對郡主說了一遍。
勾心鬥角、陰謀陽謀見多了的郡主那裡是音兒那般好騙,壓根就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怪病,可又想不出李子玉為何要這樣做,只好打趣道:“哦,原來是這樣啊!是不是李將軍身上缺些什麼呢?”郡主本想說他缺德,可李子玉由於心情緊張沒法應過來,直接來了一句:“哦,我想大概是缺些維生素abc吧!”
“什麼維唉比?”郡主奇怪的問道,音兒也沒聽說過這種東西,不由得興致勃勃的看著李子玉,等著他給解釋一下。李子玉暗罵自己沒出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