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菲利特又驚又怒,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領,側手回望,透過黑色的硝煙和紅色的火焰,隱隱可看到遠處營寨人喊馬嘶,煙塵滾滾,彷彿有一彪強勢的騎兵突然間闖入了藩籬,“費蘭幹什麼吃的!”
“請大人務必阻擋弗雷安公爵的腳步!”拉諾斯頓了一下,“這是費蘭·皮瑟斯軍長的原話!”
菲利特脫力的鬆開他的領子。
“大人!”後者踉蹌的倒在地上,蹣跚的爬起來,狠狠地咬緊了牙,“這算是什麼話,我們這邊也……也是……”
“菲利特大人!船艙已經進水,請馬上離開旗艦!”
菲利特猝然回首,望了一眼身邊的親衛,臉色重重的沉下。
離江渡口的西岸大營已是一派兵荒馬亂。
所幸的是,訓練有素的禁衛軍並沒有因此自亂陣腳。
費蘭·皮瑟斯上將憑藉旗幟的傳令變幻陣型,死死咬住了突然出現的這支神秘軍隊切割禁衛軍陣線的利落線條。
這是古格王國的中央軍團,飄揚在彤色夜空裡的赤火旗幾乎與焚空的烈焰一起,耀華了人的視線。
古格王國的軍制,統戰部之下直轄五軍,常駐米蘭的中央軍團,駐守拉格龍沿岸的龍騎軍團,戍守西部漫長海岸線的海軍塞壬軍團,具有憲兵性質的安達裡軍團,以及擔負守衛皇室重任的朱迪迦近衛軍。
中央軍團的驍勇戰績可以追溯至索菲亞女皇時代那場規模浩大的血戰,而今統領這支軍隊的,正是那個叫做蘇爾曼·埃蒙斯的年輕人。
藉著喧天的火勢,皇帝波倫薩·亞格蘭隔著漫天的硝煙,便可以看到這年輕人策馬而來的颯爽英姿了,儘管此時的他對於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名字尚且不夠熟悉,卻依然從他揮舞軍刀調動隊形變幻的舉手投足裡讀出一絲絕不尋常的氣息。
彷彿是看到了頭頂飄揚的鷹隼皇旗,這年輕的軍團長策馬向這裡疾馳而來,刀鋒所過之處,血光迸射,皇帝的近衛旅中響起一片血肉撕裂的慘痛聲音。
鷹旗下方蒼冰色眼睛的年輕皇帝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指一寸寸的撫過腰間鑲金的佩劍,瞬間便暴長出一道犀利的寒光。
斜刺裡卻有雪青的鋒芒擊下,費蘭·皮瑟斯搶先一步截住對方奔騰的鐵騎,架住蘇爾曼的軍刀,“血薔薇”冷漠的光芒映亮彼此的臉膛。
美戰士輕吟淺笑,銀藍色無暇的長髮因為浴血而沾染斑駁的血汙,陰柔的酷肖女子的秀麗的容顏頓時添了嗜血的妖嬈。
他們的後路被中央軍團截斷,前方是來勢洶湧的龍騎軍團,唯有堅守腳下這片陣地,才能贏得更多的時間。
“我們好像來晚了!”
望著遠處被戰火映得通紅的天空與濃重的黑色硝煙,妮塔波曼帶著騎兵一路狂奔,狠狠地加上一鞭子。
“未必,皇帝陛下的鷹旗還在明顯的飄著呢。”藍德爾打馬跑在她的邊上,打了個哈哈,“就算給他們佔去了便宜,也該到此為止了。”
“大人,對方的人數可是我們的兩倍還要多。”槍騎兵總共30萬人編制,沿途留下了十多萬人把守已經攻克的城池,隨著藍德爾一路北上的不過十餘萬而已。
“仔細看看敵軍騎兵的走勢,颱風過境,一氣呵成。”槍騎兵的統領不以為然的望了一眼漸次映入眼簾的混亂戰場。
“所以才難以對付!”
“不,說明他們急於求成!”藍德爾加上一鞭子,白了她一眼,“弗雷安公爵幾乎把多有兵力都壓在了這裡,西防軍不可能那麼笨一直窩在格倫渡口的水寨裡,我們需要的只是時間。妮塔波曼少將,有時候我真是懷疑你的判斷力。”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落井下石,潑辣的金髮女郎無力的翻個白眼,“對於一支軍隊來說,同時有兩個行家並不是個好事情。”
順著風接收到她嘴裡嘟囔的資訊,藍德爾欣喜的回過頭來:“聽到你這麼誇獎我,真是高興,親愛的!”‘
誇張地做了一個飛吻動作,一打馬衝到隊伍的前頭,高高的揚起了鞭子:“騎射手開路,前鋒騎兵分作十個小隊,以波形陣線切入,後隊從兩側包抄,斷掉他們的後路!”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更新,因為條件的限制只能線上更,為了不丟失文字只能多儲存幾次,而且時間都是擠出來的,每次更不了太多,所以想請親們諒解一下。
這個坑填的比較累,卡文期也還沒有過去,只能一點點的試著寫,速度快不起來,可能等這場戰役寫完會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