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底黑麵披風。
亞格蘭軍隊最高軍銜的象徵,而王國唯一一支元帥向來只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裡。
皇帝波倫薩·亞格蘭在混戰之中已經渾身浴血,即便身為主君並不適宜出現在如此危險的亂兵之中,但僅僅作為象徵立於鷹旗之下而無所作為,也不符合疾風皇帝一直以來凌厲果敢的作風。
事實是,皇帝在此刻顯露出來的一手出神入化的劍術,讓費蘭以外的很多人感到震驚。
但這並不意味著,身為禁衛軍軍長的費蘭·皮瑟斯,可以容忍任何危險的人物靠近皇帝而採取任何措施。
美貌可與日月爭輝的男子旋風般的帶轉馬頭,一聲“陛下”話音未落,年輕的皇帝側身靈巧躲過奪命的利刃,彼此的刀劍糾纏到一處。
蒼冰色的眼睛裡映出面前年輕軍官面部明晰卻並不犀利的線條,亞格蘭的皇帝突然挑起唇角笑了聲:“就是你將朕的神槍阻擋在路上,看來弗雷安公爵有了個得力的幫手。”
“很遺憾,他已經晚了。”蘇爾曼則是懶懶笑了下,舐了下充滿血腥氣息的乾澀的唇角,“倒是皇帝陛下,您似乎又斷了一條臂膀。”
漫不經心的語氣提醒著紛亂戰局之中固執地不願去觸及的事實,皇帝瞳孔黯然收縮,蒼冰色的眼裡流過幾絲愴然。
僅僅是片刻而已,對面的戰將揚手破發連續幾道袖箭,劃破了胸前的軟甲,淋漓的血色沿著鱗甲的縫隙緩緩的滲出來。
“陛下——”費蘭·皮瑟斯策馬而來,年輕的皇帝卻只是詭異的笑了下,蒼冰色的眼睛投向身後廣袤的原野。
此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單薄的晨曦灑在血流成河的荒原上。
遠方的馬蹄奔騰而來,前鋒的射手□□齊發,箭如雨下,後隊的騎兵彎刀長矛宛若一把把的尖刀在敵陣中心剖膛開肚,一層層的撕開厚實嚴密的軍陣。
一道藍色的身影疾馳而來,身後的騎兵揚起一路塵煙。
衝開一路血腥殺到跟前,得意洋洋的比了個V字形的手勢。
蘇爾曼楞了一下,避開費蘭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