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手握軍權的軍閥,也是保衛疆土抵禦古格入侵的將兵,正是這種雙重身份,使得他們的存在充滿了富於矛盾的意義。
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實攤到檯面上講,便是顯而易見的試探了。
“閣下看下官的第二師團如何,他們之中有三分之一有著名義上的貴族出身,但是一旦踏入這個軍營,那麼首先就是亞格蘭的軍人,必須有著將王國利益置於家族利益至上的覺悟,而洗雪二十年前古格大軍橫跨拉格龍河給西南軍人帶來的恥辱,是每一代西南軍人必須揹負的責任!”
年輕的統領用手中的馬鞭遙指腳下操演正酣的將兵,石青色的長髮獵獵的揚起來,豔麗的陽光在英俊的眉宇間流轉,微微扯開的笑意僅是一抹,卻足以燦爛如同朝陽。
“這是閣下的治軍之道麼?”斑駁的光斑在鏡片上一晃而過,修格沒有回頭,卻將眸光落在遠處喧囂的校場之上,“還是西防軍全軍的覺悟?”
“那……就要看真正掌握了權力的人是誰了”
海茵希裡索羅側眸看他一眼,冰藍色的眼睛裡有犀利的光芒倏然而逝。
修格埃利斯冷冷的笑起來:“海茵希裡閣下英姿颯爽想必配上那件白披風益發玉樹臨風,只是與索羅家族的盛裝華服相比,索羅少爺更喜歡哪一個呢?”
“沒有什麼比親手建立的武勳更能夠確保手中的榮耀與權力了,公爵少爺不明白這一點麼?”依然是笑意盎然的臉,卻不知不覺轉變了稱呼,然後看到修格削尖的臉上流出些許緩和的表情來,“並不是所有貴族都貪戀手中的特權與財富的,我以為我們應該會有些共同點才對。”
“只可惜我們代表不了大多數人。”
“那就清除好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這石青色頭髮笑容明媚的年輕人把玩手中盤起的長長的馬鞭,修長有力的手指勾起漂亮的弧度,“浪費糧食的害群之馬,我想皇帝陛下也不需要。”
“你的力量可以遏制全軍麼?”
“給我正當的名義,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犯上作亂的亂臣賊子。”
“最後一件事情,威頓公爵現在在哪裡?”
“自從軍長大人告病之後即便是我等也難以見到他,不過大人官邸的戒備倒是比以前更加嚴了不少,而且德森副軍長似乎也安排了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