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切入的古格騎兵拖住陣腳,只有極少數的親兵隊來得及趕到皇帝的身邊,但敵軍過於詭異神秘的暗殺手段令沒有類似經驗的禁衛軍將兵束手無策,甚至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已經成了倒下亡魂。
不僅如此,就連王國最兇狠的憲兵部隊,除了其麾下肩負諜報及暗殺的機構之外,大部分的憲兵們面對眼前從天而降的暗殺部隊,戰力亦是大打折扣。
頃刻之間,血流成河。
即便是埃森·凱瑟和皇帝本人,身上亦不乏激戰中流血的猙獰傷口。
至此,整個曠野變作修羅戰場,刀光與旌旗遮蔽熾烈的陽光,鮮血與火焰染紅黑色的大地,戰馬的長嘯和廝殺中酷烈的吶喊彷彿激進昂揚的樂章,向湛藍色的天空奉上最為虔誠的獻祭。
一場盛大的血之祭奠。
彼時,周邊的衛隊面對隱秘機動隊的死士,似乎已經失去了先機,在激烈的纏鬥中落於下風。弗雷安·盎格魯公爵不惜傾盡全軍之力,不僅牽制了亞格蘭軍的前鋒和左右兩翼,還從後面包抄,奇襲中軍的禁衛軍和憲兵營,甚至動用最為卑劣的暗殺伎倆,所為的無非便是皇帝本人而已。
而此刻,戲劇進入波瀾迭起的□□,導演本人又是否快要現身了?
即便是在激鬥之中,皇帝波倫薩·亞格蘭還是在片刻的空隙中這樣想道。
而揣測很快變成現實。
禁衛軍苦心建立起來的防線在敵軍迅猛的衝擊下開始漸次潰散,一彪輕騎從戰鬥的血霧中衝殺而來,為首的軍官有一頭赭紅色飄逸的過肩長髮,淡灰色的眼瞳裡有一片冷凝的殺意,並不明顯,但是仔細看去卻有不寒而慄的感覺,身上筆挺的元帥軍服已經一身血汙,當然,他也並不在意將它染地更鮮豔一些。
弗雷安·盎格魯將長箭瞄準亞格蘭皇帝的胸膛,並且看著它離弦而去的時候,那位有著飄逸的海藍色長髮的年輕主君正在被隱秘機動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