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多少無辜之人,竟還想著要害人性命?!其他不提,便是這阿四姑娘,便是那古池古小姐吧?”
莊瑤頓住,想要否認,卻是開不了口。
只聽婉兒繼續道,“你們相府為了榮華富貴殺她至親,奪她摯愛,甚至要害她性命。如今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你竟還想殺著要殺她?阿瑤,你收手吧。否則越走越遠,便再也不是那個阿瑤了!”
莊瑤大驚失色,怔在當場許久,才道,“你,你怎會知曉?”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婉兒抹了抹淚痕,氣道,“我甚至知道,三年前,你支使著歐陽明暗中將阿四姑娘扔去荒山野外喂狼。阿瑤,你真是好狠的心,若是阿四姑娘此次真的死在你的手上,你,你這輩子便真的不用來見我了!”
說完,她似已失望透頂,起身便緩緩往門外走去。
莊瑤不敢去攔,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攔不住。
眼見著婉兒的身影即將走遠,她慌張著站起身,急道,“三年前的確是爹爹逼迫殿下去殺阿四,也的確是我暗中壞了殿下計劃,半路將她扔去了荒郊野外。但是,但是婉兒,封太傅之死真的並非我相府所為!你,你信我!”
婉兒身形微滯,卻並未回頭。她幽幽嘆息一聲,似有無限心事,然後越走越遠,直至再也看不見。
莊瑤神情落魄地站在門邊,望著人影消失的地方久久無法回神。
當靜怡和靜然兩人再次回到門前,太子妃莊瑤已然在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
兩位近侍瞧著主子這般模樣,心中也是悽苦。只是想到那封信,便硬著頭皮問道,“娘娘,張良娣已經回到怡然院,並未驚動任何人。”
莊瑤半天沒有反應,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於是,咳了一咳,靜怡繼續道,“娘娘,那封信。。。。。。”
太子妃莊瑤這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轉眸看了眼桌案上的那封書信,然後輕抹眼眶,道,“燒了吧。。。。。。”
兩位近侍聞言似早有所料,依言照做。
忙碌間,莊瑤緩緩靠回軟榻,沉默良久,道,“靜怡,明日一早,你便去虓虎將軍府,將那阿朵姑娘給本宮接上山來。本宮不動手,那便讓別人來動手。”
靜怡大吃一驚,回頭便去看自家主子。熟料此時燈光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