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者,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撫尺,即可在同一時刻演繹出精彩紛呈的不同聲響,凡所應有,無不所有。而福老爹,就是口技中的佼佼者。”
“你的意思是,我們聽到的那些男女老少的說話聲,還有那些打砸的聲音,都是出自這一人之口?”阿四驚奇道。
蘇幕遮預設,刑關也點頭稱是,“除了這些,也許連幾日之前的阿朵,以及今夜大皇子的聲音也都是他模仿而成。恐怕,這間破廟一直就只有他一個人,大皇子他們根本就沒有進來過!”
眾人聽到這裡無不訝然,口技,竟如此神奇!他們既崇拜又憐憫地看向那個叫福老爹的叫花子。
福老爹一聲輕笑,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傲然地挺起胸膛,道,“果然不愧是聞名於世的蘇公子,老朽落在你手上也算是心服口服。不過,你們誰也別想從老朽這裡得到任何訊息,是打是殺,悉聽尊便!”
刑關臉色一沉,正要發飆,卻聽蘇公子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福老爹,一而再,再而三,我們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是這麼好耍的。你怎麼不問問,堂堂軒轅國大皇子被挾持,為何虓虎將軍沒有來呢?你猜,他去哪兒了?”
福老爹臉色一變,“不可能,老朽這裡只要一有動靜,大小姐就不會下山。。。。。。”話到一半,福老爹怒然一掙,破口大罵道,“爾等小子,竟敢詐我!!!”
“他們一直躲在右手邊的青松坡上,快去!”蘇公子莞爾一笑,道,“蘇某多謝福老爹指點。”
“綁起來,封住嘴,帶回去再審!”刑關滿意一笑,隨後朝蘇幕遮作揖謝道,“多虧蘇公子機智。”
“無妨。”蘇幕遮擺擺手,示意追敵要緊。
於是,一眾人騎馬的騎馬,用輕功的用輕功,紛紛往青松坡上奔去。
路上,阿四問蘇公子,為何那福老爹才說了半句,便能確信阿黛他們在右手邊的青松坡呢。蘇公子笑意盈盈地解釋說,破廟地處山坳,兩邊山坡都不高。但是要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廟中異變,並能逃之夭夭的就只有這青松坡。左手邊的山峰雖高,但山頂終年積雪,山中常有野獸出沒,容易遇到獵人或者山民。而這青松坡就不一樣了,它是一處墳場。由於許多百姓埋骨於此,便種滿了青松,而墳場戾氣重,一般人不會輕易跑去閒逛,他們也就相對安全。
如此相談一陣,眾人便順著山路上到了半山腰。路邊的墳墓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密。阿四抬頭瞧了瞧明晃晃的月亮,不太自然地往蘇幕遮身邊靠去。那些話本上好似說過男人陽氣足,那麼,應該比她安全些吧?
阿四心慌意亂,一路悶著頭胡思亂想地自己嚇自己,然後又變著法子自我安慰,忙的不亦樂乎。
正在此時,有歌聲從坡頂飄了下來,它像一陣清風掠過人們的心房,又像一隻纖纖素手輕輕地撩動了人們的心絃。平心而論,這種如潺潺流水般地淺吟低唱,非常非常之動人。如若是放在平時,阿四恐怕要靜靜聆聽來洗滌一下心靈。然而,在這荒郊野嶺,滿地墳墩的地方,她只覺得冷汗涔涔,格外滲人。
刑關等人仗著一身修為越走越快,早就將阿四他們甩開了一大段路。阿四隻能靠在蘇幕遮身邊,亦步亦趨。
蘇公子瞥了一眼抓著自己衣角的小手,彎了彎嘴角,腳步也跟著慢了下來。
歌聲婉轉低唱,沒過多久卻猛地拔高了起來。剎那間,猶如被萬蛇噬心,淒厲嘶鳴,盡情宣洩著無言的怨恨與不甘。那種悲鳴混合著夜風的嘶嘶聲,乍一出現,就將一眾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更讓人驚訝的還是登上坡頂的那一幕!
在黑幕般的夜空中高高掛著一彎冷月,冷月下是滿目林立的墳碑。有一個紅衣黑髮的女子,懷中抱著一個男子,正坐在其中一個墳墩上唱歌。
那男子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如紙,好似睡了過去。而那女子卻一邊唱,一邊柔情似水地撫摸懷中男人的臉龐。眼中淚水朦朧,臉上愛恨交織。
這個紅衣女子就是早前消失不見的阿黛,而那懷中的男子,便是大皇子軒轅齊!
饒是刑關、天眼等人見多識廣,也都被眼前這一幕怔在當場。連蘇公子也停下腳步,神思恍惚地定在當地。
“你們都來啦?”阿黛總算停下了歌聲,無限懷念地對懷中的大皇子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我採蓮放歌,你因為看我看得入神,竟掉進了湖裡成了只落湯雞。”她呵呵笑著,又掃了眼四下的荒墳,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放不下手中權勢,這些已死之人雖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