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武門的城樓之上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御椅,待李世民坐定之後,一眾文臣武將們,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李世民,齊齊向著城樓之下看去。
城樓之下。那青石地面鋪就的廣場,正是七年前曾經發生過血腥奪位之戰的地方。
其實這玄武門是李世民最不喜歡來的地方。因為每次來到這裡總會想起那兩個人,那兩個已經死了好多年的人!
可是人總要往前看。不是嗎?
……
就在由皇帝帶頭,全都朝城樓之上往下看的時候,自遠方軍營的方向,傳來一陣‘噠噠’的腳步聲,卻是一隊隊的左武衛兵士們,手持齊眉棍,烏壓壓地開赴了過來。
只是令眾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九千名左武衛兵士們,竟然全都身著制式衛服,並沒有穿著鎧甲。
可儘管是這樣,在這冬日的寒風中,他們依舊顯得殺氣凜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這些兵士們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不穿鎧甲啊?”
“就是,這算是瞧不起武王殿下嗎?”
“這回有樂子看了!以武王殿下的性子,這程老妖八成要倒黴啊!”
九千名兵士剛剛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那些武將們在初時的呆愣之後,就開始紛紛議論了起來,嘲諷的有之,幸災樂禍的有之,更多的卻是等著看樂子。
當然了,一向標榜手自己無縛雞之力的文臣們,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聽他們說道:
“這程將軍還真是心懷寬廣啊,為了不讓一千名兵士們多堅持一會,特意讓兵士們脫掉了自身的防護!”
“不戰而屈人之兵,乃是上上之策,程將軍肯定是不想看到並使們手上,故才出此之策,想要武王殿下知難而退!”
“是啊,程將軍真是仁義啊!”
耳中聽著一眾文人的嗶嗶聲,李元霸心裡頭很憋火,鬱悶地想要吐血!
尼瑪啊,好你個程老妖啊,這是在用心理戰術嗎?,?
越想越氣的李元霸,眉頭陡然皺了起來,他看著剛剛趕回城樓之上的程咬金,道:“程知節,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咬金似乎並沒有聽出李元霸的怒火,反而嘿嘿一笑,道:
“王爺,此番賭鬥,再怎麼說這也是您一千人對戰俺的九千人,如此大的人數差距,用腳想都知道是俺老程贏!不過為了讓您的那一千人輸地沒有那麼難看,俺老程特意讓兵士們脫了鎧甲,怎麼樣?俺老程夠意思吧?”
噗!夠你妹的意思啊!
這明明是在羞辱人,好不好?
李元霸差點衝過去,把這臭不要臉的老妖精從城樓上給丟下去!
就在李元霸想要狠狠地奚落程咬金幾句的時候,又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就見十個整齊的方陣佇列,同樣從左武衛大營的方向走了過來。
那十個隊形無比整齊的隊伍,隨著口令做出整齊劃一的動作,頓時讓城樓之上的一眾文臣武將們,感到眼前一亮,只感覺有一股特殊的氣質從這一千人的身上彌散開來。
想想先前,在隨皇帝在軍營中轉了一圈的時候,這千人站在原地,不動如松,似乎就有一股別樣的氣質在蔓延。
“我是不是看錯了?怎麼他們連抬起腳步的高度都一模一樣啊?”
“快打我一下,我要確定我是不是在做夢?”
“怪不得武王殿下敢和程將軍打賭,就單憑這一份獨特的氣質,就多了一成的勝算!”
那些文臣們還看不出什麼,可是李靖以及李績他們這些行伍之人,卻是眼中多出了一絲絲的精芒,因為他們知道這種氣質是什麼,那是兵士的氣質!
就算是面前這千人沒有穿著鎧甲,沒有穿著軍營中的衛服,也能夠讓人感覺到,他們是兵士,他們就是兵士!
……
兩隻大軍都已經在下面的廣場中準備妥當,而那些仍舊在議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此刻,一名身穿黑甲的禁衛匆匆上了城樓,走到了李世民跟前,抱拳行禮道:“陛下,兩方大軍均已準備妥當。”
李世民微微一笑,扭過頭分別看了看李元霸和程咬金,道:“你們倆,還有沒有別的想要說的?”
看來李世民對這次的賭鬥還是很在意的,否則的話,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詢問兩人!
程咬金搖搖頭。
李元霸卻是狠狠地橫了程咬金一眼,徑直走到城樓邊上,大聲吼道:“千人左武衛大軍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