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沈毅堂躺好,便又細心地替他蓋好被子。這蘇媚初生的嬌小羸弱,一通大陣仗下來,早已是氣喘吁吁地了,到後頭早已筋疲力盡。見把夫君侍奉好了,便放下心來,只覺得兩眼打顫,胡亂解下頭上的鳳冠,又退了身上的嫁衣,便意識模糊的躺在沈毅堂身側跟著一同睡去了。
一夜無礙。
整個凝初閣燈火通明,紅燭搖曳,新房裡靜悄悄地,一派沉寂,外邊伺候的人倒也樂得清閒安心,紛紛卸下心房,各自做好自個的值守。
待到第二日天才剛矇矇亮,整個沈府還未待甦醒,凝初閣的新房裡蠟炬成灰,只聽見有人喉嚨沙啞的低聲喚了幾遍水,卻無人聽見。原來是這沈毅堂前日宿醉,這番只覺得頭疼欲裂,口乾舌燥。
平日裡這沈毅堂榻前皆有人貼身侍奉,隨身侍奉的人皆是萬分警醒,便是翻個身的動靜都有人上前查探,生怕怠慢了去。而此番在這凝初閣裡,一方面時辰尚早,眾人皆還未甦醒,一方面這貼身侍奉的乃蘇媚初身邊的丫鬟,皆是由揚州千里迢迢遠行而來的,又經歷操心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