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作畫。
鄭愈走了過去,不過卻並未喚她,而是直接上前先伸手從她身後摟了她,低頭細細的在她耳後親吻了好一番,才柔聲問道:“怎麼還不歇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熬夜等我嗎?”
自前日冊封那日晚兩人恢復了夫妻生活,感情又進一步,彼此都發現了對方對自己,或者自己對對方的情意,這兩日正是情濃之時,身體放開不再收斂的探索著彼此,他對她身體的眷戀也日甚,甚至說迷戀也不為過,是以回來後一見她尚在等他便先忍不住摟著她溫存了一番。
只是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目光就隨意的從桌上的畫上一掃而過,只是目光觸及畫中之物,不,畫中之人,卻是一下子就凝住了。
那副畫還只是開了個頭,上面只有半個人影,是他的畫像,但不是現在的他,而是很多年前在北疆的他,那時的他還只是普通將領,身上所著的盔甲和現在也是完全不同的,那畫面上的他,實在太過熟悉。
他從無什麼畫像,她應該也從未見過他的那身盔甲,甚至連他頭上所戴的那早已棄之不用的發冠和髮簪,都眼熟得不能再眼熟。
她不該也不可能見過。
他在驚疑中就聽到懷中蘭妱低聲道:“妾身有些事情想要跟大人說,睡不著,等著無事,就想起來那時大人曾經跟妾身說過,想讓妾身畫一幅那時夢中的畫,我也怕太久了,自己可能會忘記,所以索性就畫了。”
她聲音尚算平靜,但鄭愈還是立即就聽出了些許不同。
他略推開她然後就將她扳正了身子面對自己,卻見她眼睛微紅,略有些腫,她生得太過精緻和嬌嫩,只略有些異樣,便能輕易看出來,那樣子顯然是曾經哭過了,她可不是會隨便哭得性子。
還睡不著,特意等著他。
鄭愈的心微沉,暫時忽略了那幅畫,低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