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上一秒還在很遠,此刻卻已經到了跟前來,詭異莫名。
她走到近前,衝著這光頭男子說道:“布魚,你在幹嘛啊,哥哥他們準備去上墳了,讓你過去拿東西呢。”
布魚?
我感覺持劍準備跟對方剛正面的黃胖子渾身一顫,而不遠處的那光頭男子則平靜地笑了笑,說好,你先回去,我這就來。
女子奇怪的望了我們一眼,也不理會這劍拔弩張的場面,轉身就走了。
她長得並不算美,但面容清秀,特別是那一對丹鳳眼,明亮而清澈,有一種看透人心的感覺,我被她掃了一眼,莫名就是一陣心跳不停,慌亂不已。
這也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是一個精神修為很恐怖的高手。
我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原本以為逃出了郴州,就不會再有麻煩了,沒想到都已經走到了麻慄山,就差這臨門一腳了,那高手卻一個接著一個地冒了出來。
好在這光頭男子並沒有再多做阻攔,而是朝著我們一拱手,說麻慄山山勢險峻,諸位多加小心。
交代完之後,他轉身離開。
雖然他並不如剛才那女子的身法輕靈,稍縱即逝,然而這一步一步地走,卻給人有一種山勢平移的厚重,看得我一陣心驚。
說句真話,對方剛才倘若強上,非要跟我們交手的話,我、老鬼和黃胖子,三人加起來,未必能夠敵得過他。
瞧見那人走遠,我們仨人互看一眼,沒有任何猶豫,健步如飛,逃命一般地朝著山裡跑去。
我的媽呀,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夜長夢多,我們得趕緊走。
如此一路狂奔而走,我們並沒有用多久,便趕到了西熊苗寨,按照我與康妮的約定,我們在寨門口出聲,過來沒多一會兒,那羅大叔就走了過來,將我給帶進了康妮的藥園裡去。
依例,老鬼和黃胖子不能進去,所以他將抱了一路的木盒子開啟,檢查了一下之後,遞到了我的懷裡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心了,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叫一聲,我立刻殺到。
經過剛才的那一週折,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些提心吊膽。
我推開院子的門,緩步向前走,剛剛走了兩步,那遠門自動關了去,我的心也莫名就提了起來,而走到屋子門口的時候,我耳邊卻想起了康妮的聲音:“你直接去原來的側廳坐一下,我在我師父這裡呢,一刻鐘之後就回來。”
什麼?
蛇婆婆也在這裡麼,為什麼要等一刻鐘?
我腦子有點兒不好使,不過還是按照著她的吩咐,來到了側廳。
側廳光潔的地板上面鋪著幾個蒲團,我將木盒放在了矮茶几上,又將揹簍給放了下來,抱起了裡面用白虎皮包裹著的小米兒,看著睡夢中她微微皺起的小臉,一股憐意就湧上了心頭來。
我可憐的小米兒,剛剛一出生,就遭此劫難,接著被我帶了大半個中國晃盪,爬山過水,好幾次身陷危機,實在是天生命苦。
唉,你老爹沒有本事,不能讓你過上平靜的生活。
是我的錯。
我端詳著小米兒的小臉兒,這是我奔波多日之後,第一次認真地瞧她,發現這娃兒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長開了許多,就好像是普通六七個月的嬰兒一般了,眉目之間,真的是像極了我的前女友米兒。
像,真的是太像了,我眯著眼,就感覺米兒又重新回到了這世間一般。
只是,她終究還是回不來了。
唉!
我嘆息了一聲,而這時門被推開,渾身溼漉漉的康妮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氣喘吁吁地說道:“這才過了幾天,你就趕回來了,到底什麼事情?我告訴你,如果沒有藥引的話,我以後都不管你這點破事了……”
她還是和之前那般火爆的脾氣,我笑了笑,指著桌子上的木盒,說東西在這裡,你過一下目。
康妮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不會吧,我師父說的那三種藥引,都是世間罕有之物,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了呢?難道是姓黃的那娘們開了心竅,從她那汙穢不堪的荊門黃家給你拿的?”
她開口就侮辱我那便宜師姐黃養鬼,這讓我心裡面有些不舒服。
不過我又不是小孩子,求人辦事,多少也得收斂一些性子,平靜地回答,說不是,這啟明胎是我們親自尋來的,姑娘且瞧一瞧,看是否可以用。
康妮走上前來,一把開啟木盒,將裡面的那玩意抓了出來。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