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說說這麼多,有個幾把用?人家都要結婚了,老鬼就算是再喜歡她,也沒有法子了,荊門黃家跟別處不一樣,就連搶親或者私奔,都未必能行。
我想了想,對他說道:“你在金陵,路子廣,門道多,幫著打聽一下,看看黃養鬼嫁的人,到底是誰。”
黃胖子說這是自然,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啊,蘭德國際諮詢這個公司,你別看業內的名聲不廣,但是勢力卻很強,有訊息說它的背後有美國、英國等國外勢力的支援,在華的勢力很強大,不但人手充裕,而且在朝中也有自己的代言人,他們若是真的看上了你,你的麻煩可不少。
我聽到他再一次的提醒,不由得詫異,說一國外公司,能有多大的實力,過江猛龍麼?
黃胖子說聽說蘭德公司有兄弟會的背景呢。
我詫異,說兄弟會是什麼鬼?
黃胖子在電話那頭嘆氣,說哥,你好歹也是上過大學的人,不要這麼沒文化好吧?有時間你去翻一翻宋鴻兵的《貨幣戰爭》,我們再說吧。
我這才醒悟,說你說的是羅斯柴爾德和共濟會?
他說你還知道啊?不過那些都是明面上的,背地裡的,誰都說不準,就連慈元閣也說不清,估計真正能夠說清楚的,只有宗教總局、總參和外交部那些大佬吧。
呃……
我的頭有些疼,事實上黃胖子說的這些東西,實在是好太飄了,對於一個被人追得像老鼠一般四處逃竄的傢伙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意義,我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考慮什麼兄弟會、蘭德公司或者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把我爹給找到了。
爸爸去哪兒?
這次我真正關心的問題,而這事兒黃胖子也是無能為力,他的訊息大多都是透過慈元閣得到的,而慈元閣管江湖,卻不管尋常的人物,對於這件事情,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報案。
讓人民警察來管這事兒,才是真正的專業對口。
電話的最後,黃胖子告訴我,說黃養鬼的婚禮在今年四月,我若是有時間的話,最好還是回來,跟他一起去參加一下。
不管怎麼說,鬼鬼姐對我們都是有恩情的,再說了,咱師父劍妖可還在那鯤鵬石裡。
而鯤鵬石,則在黃養鬼的手上。
只可惜,老鬼現在不知道在哪兒,也不知道該如何將這個訊息傳達給他。
我掛過了電話,收拾了一下,然後出門,在附近的小店裡買了一身衣服,考慮到現在東北那邊挺冷的,於是還加了一套大衣。
回到賓館的房間裡,我痛定思痛,琢磨了好久,覺得不應該再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前往東北。
或者說我不應該用自己的身份證來做這事兒。
現在是資訊社會,網路發達得很,像黃胖子剛才說的那個什麼蘭德國際諮詢,人家連軍事秘密都能夠查得一清二楚,未必不能夠查到我的開房和票務記錄。
若是如此,說不定我這裡也不安全了。
想到這裡,早已是驚弓之鳥的我沒有任何猶豫地離開了這裡,然後出門打車,開了一個多小時,進了市區裡。
夜幕降臨,我一個人徘徊在了街頭,頭有些疼。
事實上,我的兜裡面有兩套身份證,一個是我自己的,那是之前慈元閣少東主幫我託關係辦的,如假包換,而另外一個,則是我在渝城的時候透過票販子弄的,叫做王福貴。
那也是一張真身份證,是別人遺失的,為了這個,我還多花了兩百塊錢。
不過我這人多少有些驚弓之鳥,現在已經猶豫得不行了,準備隨便找一個可以留宿又不用身份證登記的地方,免得對方順著些蛛絲馬跡,就找上門來。
就在我彷徨之時,突然間身後傳來一個聲音:“王明?”
聽到這話兒,我轉身一瞧,也下意識地愣住了,失聲喊道:“林警官?”
這人卻是我在江城之時認識的林雪警官,她當時負責我們公司的連環跳樓案,還跟我在醫院的停屍房裡同生共死過,後來也是在她的介紹下,我前往的東官,找到了當時的羅平尋求解決方法。
只可惜後來我就開始逃亡了,便一直都沒有再見面。
如今在京都的街頭重逢,倒也是有些意外。
聽到了我的回應,林警官走上前來,欣喜地喊道:“我遠遠地瞧見,就感覺很像你,不過又不確認,沒想到真是你小子啊?”
我打量了一下她,發現沒有穿制服,而是修身的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