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既然如此,還不如去救張威,一來此事關乎到我們太多的重要資訊,不容有失,否則我們將會變成眾矢之的,二來有了他的幫助,我們或許能夠在後半程發力,撞到些什麼狗屎運呢?
黃胖子聽說他老爹就在追查真龍蹤跡的第一線,本來就不怎麼想參與進來,一聽到我的提議,頓時就連拍手掌,說如此最好,我覺得張威這小夥子也挺不錯的,死了怪可惜的。
我和黃胖子的話語讓老鬼有些感動,他說其實你們不用這樣的,他畢竟原來是對頭。
我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說行了,彆嘴犟。
說話間,黃胖子將大半碗湯都呼嚕嚕吞進了肚子裡,一抹嘴邊的油,說甭廢話了,你既然能夠感應到他的方向,那就趕緊說吧,我們現在就出發,應該能夠來得及。
此事宜早不宜遲,老鬼也不推辭,吃過早餐,到附近書店買了一張當地地圖,在上面找尋了一會兒,指著一處坦途說道:“這裡,三道堤。”
我們看了一下,發現這地方離我們直線距離並不算遠,但卻是在湖的對面,繞路的話,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三人在鎮子上找到了一輛麵包車,談好了價錢,立刻出發,一直到了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才感到三道堤附近,我們在附近的馬路邊下了車,老鬼趴在馬路牙子邊上,閉目沉思了許久,回過頭來,說找不到了。
我詫異,說你們不是有感應的麼,怎麼會找不到呢?
老鬼想了一下,說可能是被法陣,或者什麼法器給遮擋住了,所以我感受不到他的具體行蹤了,但是自覺應該是離不遠。
黃胖子問,說你最後感應到的,是在什麼地方?
老鬼沉默了一下,這才回答,說在前面不遠處,我們走過去看一看吧。
我們點頭,朝著老鬼指的地方走了過去,沒一會兒,瞧見前面有黑煙嫋嫋,下意識就覺得不對,快步靠近,發現這是一個很小的自然村,在村東頭的一個地方,有一棟燒成灰燼的老房子,還圍著一群人。
我們走過去,發現好多人都在看熱鬧,還有警車在路邊嗚嗚哇哇地響,我們靠近一些,裝作是看熱鬧的閒人。
走到跟前,才發現那房子幾乎被燒成平地,在火場前面的院子裡,躺著一具屍體,蓋著白布,所以不知道具體的模樣。
黃胖子瞧見場院前蓋著白布的屍體,下意識地就拉著老鬼的衣服,說是不是這個?
老鬼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
我沒有多言,而是走到了人群邊緣,拉了一個看起來最愛八卦的大叔,低聲問道:“大哥,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感覺怪不對勁兒的。”
那人就是個話嘮子,伸長著脖子瞄了半天,正愁沒人賣弄了呢,我這一問,就好像火星子掉進了乾柴堆,他立刻就開了腔:“沒看明白?殺人了!我跟你說啊,怪就怪李二妹有個混江湖的混蛋兒子,剛才警察在談論案情的時候,我在旁邊聽了兩句,說人早上就死了,特意弄到現在才燒了房子,屋子裡還發生了鬥毆事件,到處都是血呢,肯定是李二妹兒子的仇家找來了,只可惜她一輩子辛辛苦苦,到了頭來,也沒有一個好下場啊……”
我心中一跳,連忙問李二妹的兒子是誰?
那人說張威啊,李二妹的命苦得很,三十多歲了才懷了這麼一個娃兒,結果沒兩年她家老張就溺水死了,含辛茹苦地把崽子養大,結果那傢伙就是不學好,整日在外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傢伙鬼混,現在好了,連累到自己老孃……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他嘮嘮叨叨講了一堆,我感覺身後有人呼吸急促,回過頭來,瞧見老鬼雙目赤紅,一對手捏得骨骼咔咔作響。
看得出來,老鬼現在正處於極度憤怒的失控邊緣。
事實上,不光是他,就連我也是覺得一股火氣從胸口往外面直冒。
這幫傢伙,實在是太不講究了。
常言道江湖事江湖了,不管雙方有再多的仇怨,也牽扯不到家人的頭上去,沒想到魚頭幫的報復來得這般的迅速和激烈,不但將人給抓了去,而且還燒了房子,甚至還把張威的老孃都給殺害了。
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讓我們肚子裡不冒火,而更加讓我擔心的事情是,如果老鬼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場院裡面蓋著白布的老人,問題就麻煩了。
我還想再問兩句,這個時候警察過來趕人了,我們剛剛做了一件大案子,心裡發虛,不敢跟警察碰面,就趕忙離開了這個村子。
走到了村子外面,一直沉默不語的老鬼惡狠狠地一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