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心中驚駭,朝天望去,卻見一抹青色身影驟然落下,那女子素手羅衫,化手為爪,朝著我的天靈蓋抓了過來。
我知道這女人的厲害,不敢怠慢,長刀收回收了幾分,然後猛然一戳。
我這刺得又快又疾,但對方比我更加迅捷,而且在半空之中還能夠平移數分,避開了我的三尖兩刃刀,然後繼續向下。
這個時候我已經無法變招了,眼看著對方就要拿我練起了“九陰白骨爪”,一直被我捏在暗處的逸仙刀也終於陡然現身,朝著那女人的臉上刺了過去。
青衣魃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有後手,一個到空翻,避開了逸仙刀,落在了我左前方的十米之外。
我們兩個之間,隔著一個光滑如鏡的深坑。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那些岩石在一瞬間被高溫給融化,方才變成如此模樣。
而當她站定的時候,我方才瞧見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四周一片哀鴻遍野,無數低等級的殭屍無火自燃,被那陽光給照射得生出了滾滾的濃煙,大部分都倒下了去。
而即便是一些比較高等級的,也感覺到了十二分的不自在,紛紛朝著旁邊躲閃。
正午的眼光,太強。
青衣魃本來想要將我給一擊必殺,沒想到半路上又殺出一個對手來,瞧見那被驅散了的烏雲,她的目光在四周遊弋著,大聲地吶喊道:“到底是哪路高人,居然能夠破去我的積雲術,出來讓奴家也見識見識啊……”
她大聲喊著,周遭卻只有一陣哀嚎之聲,而沒有一人站了出來。
這事兒讓她有些憤怒。
敢做不敢認,這事兒著實有些讓人憤怒,望著無數被陽光照射之後,開始潰退的殭屍大軍,青衣魃顧不得再理會我,而是揮舞起了寬大的衣袖,開始作起了法來。
但見她雙手一招,立刻有風雲滾動,整個大地陷入一片乾涸之中,水分被蒸發出來,然後騰然而上,凝在半空中,又化作了雲霧。
眼看著這雲霧越來越濃,越來越矮,又要將太陽遮蔽了去,我的心中暗道不好。
眼看著四周一片如雷的歡呼,原本陷入絕境之中的人們爆發出了巨大的吶喊,朝著源源不斷的殭屍大軍進發,我知道如果讓青衣魃再次將太陽給遮住,只怕眾人都將陷入絕望之地。
不能夠讓她施法成功,我得阻止她。
儘管之前曾經無數次想過要帶著小米兒遠走高飛,但真正事到臨頭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居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瘋狂拼命。
說到底,我的內心深處,還是渴望著做一回英雄,即便那是夢,也無妨。
我提著三尖兩刃刀,開始了衝刺。
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幾步之遙,眼看著對方就要布雲成功,我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就已經戳到了對方的胸口。
眼看著這兵器就要戳爆對方氣球一般的胸口,突然間青衣魃橫手過來阻攔。
三尖兩刃刀戳在了對方的手心之上。
鐺!
我本來心中是歡喜的,然而當真正與對方作正面接觸的時候,方才知道她為什麼會如此輕描淡寫。
我感覺自己好像戳在了那不知道有多厚的城牆之上一般,渾身一震,幾乎就要朝著後面跌落而去,然而那青衣魃卻一動也沒動,口中默默唸著咒訣。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之上沉甸甸的烏雲開始密佈,並且粘連成一塊兒去。
我知道時間緊急,此刻的青衣魃將大部分的心思放在了行雲布雨的上面,根本沒有時間搭理我,所以這就是我的機會。
此刻的青衣魃或許是一座大風車,我則是那堂吉訶德。
但我也許有可能將她給挑下馬來。
想到這個可能,我心中一陣狂熱,強行按耐住巨大的反震之力,一落地之後,就開始朝著對方發動了暴風驟雨的攻擊。
二郎斬是一套刀法,而不是斬擊的那一下。
我朝著青衣魃瘋狂攻擊,她果然無暇顧及我,就好像是趕蒼蠅一般地與我揮手較量,口中卻一直唸唸有詞。
她沒有什麼兵器,完全靠著堅韌無比的身體在於我交手。
然而她的身體彷彿金剛不壞之身一般,我即便是用盡了全力,也沒有斬開對方的半寸面板,最大的結果,就是將她身上的青衫劃爛了幾處,露出了白花花的肌膚來。
這個女人即便是殭屍,也是顛倒眾生的天生尤物。
十幾個回合之後,青衣魃終於持咒結束,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