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峨眉山仙峰寺,結果這兒防衛森嚴,一點兒可乘之機都不給,安靜得彷彿能夠讓人睡著,我們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確定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幫人還會不會再過來。
我們這可是守株待兔,但如果那兔子不走這條道,換了目標的話,事兒可就有些窘迫了。
既來之則安之,事已至此,實在沒有什麼擔憂的必要。
我倒是顯得很開,張羅著小米兒睡下,而我與老鬼則聊了一會兒,也跟著上了床。
這些天我們輾轉奔波,其實也頗為疲憊,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我們這邊是王童單獨接待的,第二日他在門外匆匆敲門,說有重要的事情。
我開啟門來,他鑽了進來,然後把門給帶上,低聲說道:“我給你們安排了新的身份,王明你叫做高樹磊老高,老鬼兄你叫做丁顏明老丁,這兩人都是西南局的人,不過是培訓教育系統的,知道的人很少。”
說罷,他遞來了兩本工作證,上面蓋著紅彤彤的章,也不知道一夜的時間裡,他去哪兒弄來的。
我接過了工作證,說多大點事兒,至於這麼著急?
王童搖了搖頭,說我著急的不是這事兒,而是華中局那邊傳來了兩份通緝令,說你和老鬼兩個人聯手綁架了著名的民營企業家張波,至今在逃,正遞交總局,準備全國通緝你們呢。
啊?
有沒有這般無恥啊?
聽到這個訊息,我的肺都快要氣炸了,覺得那荊門黃家簡直就是有一些過分了,想起當日之事,問那有沒有關於王員外的訊息呢?
王童愣了一下,說王員外是誰?
他久處西南腹地,對於西南之外的江湖並不是很瞭解,驟然聽到這麼一個搞笑的名字,著實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我沒有跟他解釋,而是伸手,說借你手機用一下。
王童雙手一攤,說這邊山裡沒訊號。
我說那有座機沒?
王童想了一下,說收發室那邊倒是有,怎麼,要打電話?
我點頭,說對。
王童帶我去了收發室,並且將人給趕離開,我立刻拿起話筒,撥打了王員外的電話。
儘管也許有暴露的風險,但我此刻卻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王員外略帶警戒的聲音,我清了清嗓子,問起了王員外的近況。
他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兩聲,然後說我當天不過是對峙而已,關我什麼事?
我聽他聲音活蹦亂跳的,就放了心,說那行,我掛了。
我沒有跟王員外多說什麼,得知了他平安的訊息之後,不再多言,回頭問王童,說荊門黃家一點兒證據都沒有,憑什麼說我們綁架勒索?
王童解釋,說不是荊門黃家,此事是由鄂北省局那邊上報,然後交由華中局審批,最終報到總局批准通緝的。
我眼睛一亮,說這事兒還需要總局來批准?
王童說這是當然,宗教總局也是講究法律法規的,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抓人,一定要有站得住腳的證據和理由才行——不過從目前來看,華中局那邊都已經審批過了,說不定對方已經掌握到了什麼確鑿的證據了。
我在腦子裡回憶了一邊,想來想去,覺得我們基本上沒有出現什麼紕漏,唯一的證據,估計就是張波當時的一聲呼喊。
而那聲呼喊不過是十分主觀武斷的話兒,怎麼可能取信?
至於拼鬥現場,則更是搞笑了。
華中局那邊之所以審批,說不定是對方在作偽證,又或者荊門黃家在那裡有人。
這事兒如果找到黑手雙城,會不會有所轉折?
第011章疑惑
這並不是荊門黃家第一次使出這麼一招來。
早在我和荊門黃家撕破臉,擊殺了黃養天的那一次,他們就曾經嘗試過這般做了。
不過那一次因為涉及到另外一個人,也就是黃胖子,而他還是天下十大一字劍的私生子,所以黑手雙城那邊幫忙出手,將白道上面的事情給擺平了,而江湖上又有一字劍鎮著場子,所以最終矛頭方才全部指向了我的這邊來。
江湖事江湖了,這事兒和江湖人不動火器一樣,是鐵一般的潛規則。
幾乎每一個入行者,都會下意識地遵守。
然而身為傳說中的江湖世家,卻肆意地踐踏這樣的規矩,難怪荊門黃家一直都不得人心。
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