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心緊。
不好……
我一閃身,那窗戶的玻璃給一排子彈給掃射,立刻破碎了一地。
好狠的手段,他們居然看準了窗戶,就等著我跳窗呢。
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我顧不得旁邊高翔和向馨藍又驚又怕的情緒,左右一看,來到了旁邊的牆壁上,一記飛腳。
砰!
這一腳砸落過去,整個房間彷彿都抖了一下,我感覺這裡應該不是承重牆,於是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又連著踹了好幾腳。
如此一陣發瘋了一般的狂踹,那牆終於鬆動了,一開始是裂縫,後來給我硬生生地弄出了一個窟窿來,而這個時候那火油已經蔓延到了大半個房間裡,將庫房裡面存著的各種東西給燒了大半。
我率先從那窟窿裡面來到了隔壁房間,瞧見沒有危險之後,將向馨藍和高翔也給接了過來。
至於火焰狻猊,我趁著兩人驚慌失措的時候,將其收了回去。
這玩意一直襬在這裡,實在是有些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這個時候,走廊上已經沒有任何動靜了,我估計那幫人在弄完之後,應該是迅速撤離了,即便是掃射窗戶的,應該也是制高點處射過來的冷槍。
張波他們在有關部門來的時候,應該就起了退縮之心。
說句實話,這幫人弄的這事兒讓我實在憤恨不已,如果按照常理,我肯定是拿著刀子就衝出去,將這夥人給留下來,然而高翔和向馨藍的安全才是我此刻最關心的,所以在內心掙扎了一下,我還是放棄了。
來到隔壁的房間,終於算是安全了,高翔和向馨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情還沒有恢復過來。
我湊到視窗處瞄了一眼,然後來到了他們的跟前,說怎麼樣,你們沒事吧?
兩人都表示沒事,高翔此刻還惦記著剛才陡然間出現的火焰狻猊,問我那是什麼。
我告訴他那是他的幻覺。
聽到我的回答,高翔知道我不願意談及太多,便換了一個話題,說這幫人到底是誰?
我說你應該知道才對。
高翔一聽,雙眼瞪得滾圓,說不可能吧,張波好歹也是一堂堂的大企業家,年前的時候還在金陵拿地呢,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說狗急跳牆了吧?
高翔發愣,說啊,為什麼啊?
我摸著鼻子說道:“也是年前的時候,我在西北那邊,差一點兒就破壞了荊門黃家的計劃,所以現在他們對我應該已經是恨之入骨了……”
高翔說對,我聽說了,聽說西北懸空寺已經覆滅,還有你和燕尾老鬼兩人大鬧天山派,活生生將人家一掌教真人給逼退了位。
我說你聽誰說的?
高翔嘿嘿笑,說貓有貓道,鼠有鼠路,你是大人物,自有你的路子,而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自然也有一些八卦和訊息來源……
向馨藍這會兒方才回過了神來,說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我瞧見受盡驚嚇的向馨藍,此刻臉上還被煙霧給燻得到處都是黑乎乎的菸灰,心中忍不住一疼,跟她道歉,說對不起,此事都是因為我,你們算是被殃及池魚了,不過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向馨藍擦去臉上的淚水,說王明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啊,為什麼會這麼恐怖?
這個時候那滾滾的濃煙已經從窟窿哪裡往這兒冒了過來,我沒有再多說,招呼兩人起身,然後準備離開這裡。
沒想到我們這邊剛剛一推門,外面立刻有人喝道:“什麼人?別動,舉起手來。”
我聽這動靜不像是張波那一幫人,便問道:“你們是宗教局的?”
外面那人冷笑道:“哼,還知道我們宗教局?那你應該明白我們的政策,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抱著頭出來,要不然我們可不客氣了……”
我聽到,心中一鬆,知道這幫人應該是宗教局的沒錯。
畢竟張波的人不可能冒著這麼大的險,到現在都還留在此處,那簡直就是自投羅網了。
我收起了十字軍血刀,然後抱著頭說道:“別慌,這裡有兩個人質,而我是讓郭書記報案的那個人,人質現在已經救出來了,就在這個房間,我現在出來……”
我開啟了門,抱著頭往外面走去,而這邊剛剛一走出來,立刻有幾隻手過來抓住了我,有人將我往牆壁上推去,然後迅速地給我搜身。
我打量這些人,瞧見一部分穿著警服,一部分穿著中山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