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少。
儘管我的身份很敏感,但王童在這一點上面卻不作隱瞞,估計也是想跟我引薦青城山的厲害人物,便直接說道:“騰飛師兄,這一位也不簡單——南海一脈的傳人,前陣子在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隔壁老王,便正是他……”
王童把我說了一陣,結果那位叫做李騰飛的男子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哦”了一聲,然後問道:“你帶外人過來幹嘛?”
敢情他壓根沒有聽說過我。
這事兒讓我多少有些沮喪,不過一想起來,我特麼也沒有聽過他,心裡面也就平衡多了。
江湖那麼大,什麼鳥沒有?
王童將最近之事解釋了一番,王騰飛聽完,冷哼一聲道:“我青城山洞天福地,五閣八寺十二觀,佛、道、釋、儒各派高手層出不窮,又有遠古大陣鎮守於此,誰能突破其間?王童,你還是擔心擔心峨眉金頂的那一班和尚吧……”
這話兒說得挺自傲的,我在旁邊默然不語,而王童呵呵扯了兩句,便轉移了話題,說騰飛師兄,我聽說你加入了西北局,為何會在這裡?
李騰飛說他師父突然召他回來,給了一樣東西。
他在這裡待了三天,假期已到,所以得回西北局報道了——他的頂頭上司是個大炮仗的性子,跟著他天天吃沙子不說,而且腿都要跑斷了,那西北局根本就不是人能夠待著的。
李騰飛要趕飛機,沒有跟我們多聊,看了我一眼之後,然後便離開了,朝著我們的來路走去。
他最後的一眼,給我的感覺好像冰水淋頭,渾身一陣激靈。
我感覺到了一種不善的氣息,他顯然是在懷疑我。
這一位青城山的年輕俊傑讓我心情有些不太好,而王童似乎也看出來了,一邊帶著我往裡走,一邊跟我解釋,說騰飛師兄是老君閣的傳人,自小就展露出了天才的一面來,無論是劍技還是道法,又或者內丹修行,都屬於翹楚之人,而且後來還獲得了老君閣鎮教之寶降魔的傳承,平日裡的心氣的確是高了一些。
我笑了笑,說也對,藝高人膽大,孤傲一點兒,也不是什麼壞事。
王童忍不住笑道:“他往日的時候其實更加狂傲一些,覺得這天下間的年輕一輩裡,幾乎沒有能夠與他抗衡之人,自命不凡;結果後來出山,與當時名不見經傳的左道交手,給幾分戲弄,磨難無數,方才最終穩了一點兒……”
啊?
我不由得來了興致,說我與左道兩人也是有過生死之交的,不過這一段倒是沒有聽過,不妨說來聽聽。
王童便將當日陸左被人冤枉,誤殺當時茅山話事人楊知修的侄子黃鵬飛,結果被宗教局和茅山雙重追殺,結果蕭克明出手劫獄,兩人在川地亡命逃竄之事說起。
那是一場蕩氣迴腸的經歷,當時的陸左和蕭克明兩人在江湖上其實都是名聲不顯,而他們的對手,卻是宗教局這樣的龐然大物,以及茅山宗這種在江湖之上地位顯赫的頂級道門。
李騰飛就是應了茅山宗的請求,出山幫忙的。
他滿以為憑著自己的一身業技,手到擒來,結果最後給揍得鼻青臉腫,方才知道這天下之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說到這裡,王童忍不住說道:“我覺得以王明兄的身手,拿下他也不是問題,好想看他又被揍的樣子啊……”
我忍不住翻了白眼,說看得出來,李騰飛在青城山的人緣,並不太好。
王童撇了一下嘴,說他啊,屬於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我和王童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王童一路上跟我講解了青城山的一些典故,不知不覺間,前面突然林間一晃,出現了一個八卦大陣來,青石臺上面,鑲嵌八卦,弄得十分精緻,而當我們走到跟前的時候,從角落走出了三人來。
這三人也奇特,一個笑吟吟的和尚,一個黑著臉的道人,還有一位捧著《論語》的老書生。
三人走到了八卦臺前來,王童瞧見,連忙施禮,說拜見三位師叔。
老書生走上前來,問道:“王童,你這是……”
青城山乃王童的宗門,他回返自不用查,不過身邊帶著這麼一個我,就讓人有些疑惑了。
王童朝著三人拱手,然後將黑舍利之事的緣由說出,緊接著再一次拱手,說這位兄弟經歷過那幫人的兩次出手,懸空寺的覆滅他也參與其中,最有發言權,家父讓我帶他進來,就是想要說服青城山長老會的人員,務必出手。
說罷,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封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