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瞧見一大片的古碑和塔林,還有幽幽的燈火。
這是很大的一片建築,然而除了寬闊廣場後面的大雄寶殿,和一座九層寶塔之外,幾乎都沒有特別雄偉的建築。
它更多的地方,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四合院。
我甚至能夠瞧見那幽光之下,許多石刻的佛像樹立在了室外,風吹雨打。
而當真正趕到跟前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在泰安古寺的東邊,有一大片的山崖,這兒被開闢成了一個石場,而露天的石場處,聳立在萬千尊的佛像。
大的嵌入山壁,足有十數丈,而小的也有兩三米。
千佛林。
我曾經聽王童跟我講過一件事兒,那就是泰安古寺的修行手段十分的奇特,那便是透過親手鑄佛,來感受禪意,而每一個受戒的弟子都會獨自一人,藉助著錘子和鑿子,鑄就出一尊自己心中的佛。
傳說中好幾位泰安古寺的前輩就是用此法參透禪意,最終成就了羅漢果位。
此為覺者。
我們來到了泰安古寺正前方的廣場之上,兩旁是每隔五米的燈柱,此刻天色已晚,裡面燃著幽幽光芒,而整個寺廟都陷入了一陣死一樣的沉寂之中去。
不應該啊?
作為青城山禪宗實力第一位的泰安古寺,為什麼給人的感覺幽深恐怖,一個人都沒有呢?
我停下了腳步,左右打量,心中頗多疑惑,而這個時候,黃養鬼指著遠處,說你看那是什麼?
我放眼望去,瞧見在大雄寶殿的跟前,躺倒著一排屍體。
不好。
我知道久丹松嘉瑪已經趕到了這裡來,並且下了毒手,沒有再猶豫,領著黃養鬼和小米兒便衝向了那邊去。
結果我們剛剛衝了幾十米,突然間暗處就有利箭朝著這邊射了過來。
這利箭飛快,而且詭異莫名,十分刁鑽,好在我們三人對於炁場的感觸在此刻已經是開啟到了巔峰狀態,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避開了去。
誰知道那利箭貼著我們,射到了附近的地上,結果箭頭陡然炸開,碎石灑落一地。
法器!
我心道不好,知道有人再次埋伏,而且一點兒警告都沒有,抬手便是殺招,絕對不是泰安古寺的人。
不是泰安古寺的人,必然就是久丹松嘉瑪的手下。
我身子在瞬間陡然扭轉,然後踏著小無相步,人如鬼魅,朝著射箭的方向快速疾奔而走,那人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而幾秒鐘之後,立刻彎弓搭箭,朝著我這邊再射了幾箭。
那弓手的箭技十分恐怖,每每都幾乎是貼著我的身邊而過,而且利箭皆是法器,落地即炸,給人的感覺好像是手雷、導彈一般。
不過對方再厲害,也沒有我對於炁場的敏感度強。
在高強度的對抗之中,炁場的每一分變化都能夠引起我最快的反應,從而判斷出對方箭支的方向和落點,並且在零點零幾秒的時候,做出相應的躲避動作。
那人位於廣場西邊的佛塔林中。
大概是感覺到了我的威脅,他開始不斷移動位置,然後朝著暗處隱匿了去。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來不及了,我衝到五十米近前的時候,祭出了殺手鐧。
逸仙刀。
嗖!
一道破空之上,逸仙刀繞過六七米高的塔林,斬站了對方的彎弓之上。
雖然對方在最後一刻避開了我的飛刀,但是弓弦卻斷了。
而等他從逸仙刀眼花繚亂的攻勢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提著三尖兩刃刀衝到了近前。
對方是個弓手,從傳統理論來講,近戰的手段並不強。
我長刀遞出,揮舞了三兩下,發現果然不強。
那人倒地,被我刀刃卡在了脖子上。
我本以為對方會停止掙扎,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悍不畏死的角色,劇烈的掙扎中,三尖兩刃刀將對方的腦袋給切了下來。
藉著不遠處的微光,我瞧見這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人。
這傢伙雖然長著人形,但居然有四隻手。
而那腦袋,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頭毒蛇的洛鐵頭一樣,無端醜惡。
我之前與久丹松嘉瑪間接地交過手,也從黃養鬼的口中知道了此人的邪神使者身份,所以對於這樣的怪物,並不算意外。
我用刀尖插住了這玩意的腦袋,回到了大雄寶殿之前來。
黃養鬼和小米兒在這裡等著我,而在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