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會兒肯定是不能退縮的,只有硬著頭皮說道:“她叫做李靜靜,就是被你們給擄過來的。”
我話兒剛一說出口,段寶婷卻愣了,說你不是說你妹子麼,怎麼姓李?
海貝圖幸災樂禍,說你看看,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過來找我麻煩吧。
我毫不畏懼,說李靜靜是我表妹,從小青梅竹馬,而我也是親眼瞧見被你們給擄進來的,你若不信,只管進去檢視,若是我說謊,當場自絕於你的面前便是了。
我說得嚴肅而肯定,那段寶婷也終於信了,嘴唇一咬,下了決定,騎著那白虎就衝入門內。
海貝圖瞧見段寶婷居然硬闖,一下子就慌了,說你怎麼回事,我告訴你啊,段寶婷你還沒有進門呢,別跟我在這裡耍狠啊——這是海府,玉龍第三國的世襲公府,你要是敢跟我來硬的,信不信我回頭就去國主那裡彈劾你?
他奮力攔在門口,而段寶婷主意已定,便再無猶豫,那白虎一直逼到了海貝圖的跟前,她方才冷冷地說道:“讓開。”
海貝圖伸出雙手,說你要麼離開,要麼踏著我的身子進去!
他如此強硬,段寶婷越發地覺得有問題,強行往裡面一擠,而就在兩人在門口爭奪的時候,突然間又有一個青年從裡面跑了過來,大喊道:“海貝圖,不好了,馬瘋子突然闖進來,提劍就砍人,已經有一個妹兒被他砍死了,你快過去瞧一眼啊!”
海貝圖臉色一變,怒聲吼道:“馬瘋子這個時候跑過來添什麼亂啊?”
段寶婷一聽,更覺得有事,強行朝著裡面衝了過去,我也揹著小米兒,跟著往裡面衝,那海貝圖事情敗露,惱羞成怒,伸手過來抓我,說你特麼的是哪一根蔥,跑來這兒搗亂?
我雖然恨不得一刀捅死這傢伙,不過卻也知道不能夠在這裡跟他發生衝突,於是身子一偏,避過了這一下,然後奮力前衝。
我跟著段寶婷越過好幾個院落,一路來到了一個園子,還沒有進去,就聽到裡面一片嘈雜聲。
我一激靈,衝到了那園子裡面,瞧見之前在祭堂之前禱告的那老頭子,居然真的提著一把刀,正在四處的追殺著,而有幾個衣衫不整的浪蕩子則在旁邊攔著,口中大喊道:“馬瘋子,你別亂來,要出事情的。”
那老頭兒怒氣衝衝,口中大喊道:“我砍死這些賤貨,你們這幫傢伙把第三國弄得烏煙瘴氣,我要清理……”
我走到不遠處,定睛一看,卻見他手上居然提著一顆血肉模糊的腦袋,仔細一瞧,居然是被海貝圖等人擄來的女子之一。
雖然不是李靜靜,但是我的腹中卻憑空生出一股怒氣來。
真的,我憤怒了。
我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這種惡念已經很久沒有再出現了,上一次還是被龍澤喬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
在我看來,無論是姦淫擄掠的海貝圖等人,還是濫殺無辜的馬瘋子,都他麼的該死!
我的拳頭捏得喀喀直響,不過心卻很快冷靜下來。
我得冷靜,這仇我肯定幫那無辜女子報,不過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我最應該做的,就是確認李靜靜和另外一個女子的安全。
做完這些事,我再跟這幫王八蛋死磕。
想到這裡,我衝到了那幾個浪蕩子的跟前,衝著他們喊道:“人呢,在哪裡?”
我是跟著段寶婷過來的,那些人下意識地覺得我們是一夥,這馬瘋子又兇狠,慌不擇亂地喊道:“在、在廂房裡,被苟智帶進去了,兩個都在……”
我聽到,沒有二話,直接衝到了那邊的廂房前,抬腿就是一踹門。
那門給鎖住了,裡面有人在哇哇大叫,說馬瘋子,你敢亂來,我告訴我爹,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急中生智,大聲喊道:“苟智,我是海貝圖喊過來的,段寶婷帶著白虎隊的人過來壓住馬瘋子了,你快開門。”
裡面的人聽到,信以為真,把門一開啟,瞧見一張不認識的臉,頓時就愣了一下,一臉戒備地說你是誰?
我哪裡有心情理會他,直接擠入門中去。
那人伸手來攔我,我回手就是一個大摔碑手,把他給過肩摔倒在地,然後衝到了裡面,瞧見床上有兩個不著絲縷的女子,滿臉淚水,渾身青腫,兩人裹著一條窄窄的被子,正在那兒瑟瑟發抖地往外瞧呢,而屋子裡,則佈滿了一股洗衣粉和苦栗子混合的怪味。
我衝到跟前來,仔細一打量,瞧見左邊那披頭散髮、一臉恐懼的女孩兒,可不就是李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