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幾分火氣,被這人苦苦相逼,當下也是惱怒了起來,口中一聲厲喝,那南海龜蛇技一下子就爆發出來,雙手宛如遊蛇,而身子卻如同靈龜穩固,再加上囊括天下搏擊之術的十三層大散手,一層更比一層兇,卻是將他給反逼了回去。
海貝圖是自小修行的道行,修為自然要比我高上一些,不過這手段倒是缺了一些,再加上我這是哀兵之勢,想要拿捏於他,絕對能夠在十幾個回合把他弄倒。
我可是在死亡邊緣來回滾過幾道坎的傢伙,跟這幫溫吞吞的小子,到底還是有些不同。
不過這一場打鬥並沒有等我們展開就結束了,段寶婷闖入其中,將我們給阻止,然後指著以海貝圖為首的一幫紈絝,厲聲說道:“你們以身試法,違反第三國禁令不說,而且還強行擄來山外女子,進行苟且之事,這事兒明日朝會,自有大人們拿你們試問,現在我要帶人走,誰要敢攔我,休怪我手中彎刀無眼!”
她說得凌厲,而這時院子裡也多了五六個騎著猛虎的人,海貝圖瞧見大勢已去,怒氣衝衝地瞪了我一眼,然後轉身朝著外面跑去。
段寶婷也不攔他,讓人押著馬瘋子,又收拾著地上的殘屍,而這時李靜靜她們也穿了衣服出來,像小鵪鶉一樣探頭出來。
我沒有再跟這幫人爭執,而是過去安慰李靜靜兩人,又在段寶婷的帶領下,來到了聚集地東北角的一處地方。
我們與猛虎隊並沒有走一個方向,段寶婷告訴我們,她帶我們去的地方,是她家。
差不多一般隔絕的大宅院,段寶婷幫我們安排了房間,李靜靜兩人畏畏縮縮,十分害怕,我哄了好一會兒,她們才洗漱之後昏昏沉沉地睡去,而我則走出了房間,瞧見段寶婷站在院子裡,那頭大白虎正趴在她的旁邊,溫柔得如同小貓。
我走上了前去,段寶婷慢悠悠地說道:“我聽到了你們的對話,你不是那李靜靜的表兄,也不是她的堂兄,只是一個偶爾認識的人。”
李靜靜她們之所以能夠救出來,多虧了面前這女子,我對她心存感激,也知道她是這兒少數心存正義之人,便也不隱瞞,說對,我們只是認識。
黑暗中,段寶婷盯著我的臉,許久,她方才問道:“為什麼會為一個僅僅見過一面的女人奔走拼命,你知道私闖玉龍第三國是什麼下場麼?”
我搖頭,說不知道。
段寶婷說玉龍第三國是納西愛情聖地,也是他們千百年來,一直保留的秘密,沒有一個外人能夠離開這裡,我估計明日朝議,他們對你的判決,不是讓你留在這裡,就是把你給流放到異域去。
我一愣,說什麼是異域?
段寶婷搖頭,說我不知道,不過很恐怖的,傳說中有無數兇惡的猛獸,只有受了重罪的人,才會被扔那兒去。
我說那海貝圖他們這些傢伙姦淫擄掠,會不會受到懲罰?
聽到我這般問,段寶婷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的心往下沉去——段寶婷應該很瞭解玉龍第三國那些大人的想法,既然她說了這樣的話來,那麼我就不能指望他們自身的法律體系來對這幫人渣進行嚴懲。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我來出手了。
替天行道,並不僅僅是梁山好漢的口號,也是我隔壁老王的追求。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道。
這就是我的道,哪怕它很艱難,哪怕我會在這條路上死掉,但是即便是跪著,我也要走下去。
心中暗自打著主意,而段寶婷則換了一個話題,說你背上的小孩兒,是誰?
我說是我女兒。
段寶婷問她為什麼一直都在睡覺呢?
我說吃飽了。
段寶婷似乎對我很感興趣,問我,說我剛才聽了你和那兩個女人的對話,你原來不長這樣的,對麼?
我說是的,我臉上這些,不是麻風病,只是因為誤服了妖丹,結果才會變成這樣的。
段寶婷脫口而出道:“是蟆怪兒的妖丹麼?”
我一愣,下意識地想要否定,不過很快我抑制住心中的緊張,緩緩地說道:“對,是他的。”
段寶婷恍然大悟,說我說你怎麼能夠跟海貝圖那傢伙鬥個旗鼓相當,原來還有這樣的奇遇,不過直接吞服妖丹,這東西對身體的危害比好處可大得多,你這是暴殄天物,如果拿來煉丹,加上十幾味緩衝的敷藥的話,煉出來的丹藥,應該能夠繼承六七成的功力,而有沒有副作用的——可惜,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