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開來。
那繩子的韌性實在是太大了。
對方在迅速地接近,這時小米兒過來,幫我把掛在腰間的鉤子給取了下來,不過這個時候那傢伙已經游到了我的跟前來,拿著那魚槍發射器就衝我頭上砸來。
我剛剛避開這玩意,那傢伙的分水刺也跟著朝著我的心窩刺來。
整整一套,行雲流水,顯然是預謀已久的招數。
我揮著手中的匕首去格擋,結果那分水刺又長又尖,輕輕一挑,就將那匕首給格擋開去,然後再一次堅定地朝著我的心窩裡刺來。
這一次,我只有用手去抓著他的手腕,結果那人渾身滑得如同游魚,七扭八扭,居然想要將我給甩開。
我哪裡能夠讓他得逞,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就朝著水下拖去。
對方是個水戰好手,而且經驗豐富得很,不過單論起力道來說,卻還是輸了我幾分,給我死死拿著,往下沉去,忍不住就有些慌亂了,拼命地掙扎。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同伴到了,繞開那人,從側面朝著我刺了過來。
這兩人一前一後,對我的威脅著實很大,不過我好歹也是南海一脈出身,怎麼可能在水中被人給料理了呢?
一想到這裡,我心底裡憑空有多出了幾分信心來,腦海裡不斷地浮現起了當初師父給我傳承的時候,那大海大浪之中的種種畫面。
每一張畫面,都是一種意境。
水中討生活,講究的就是一個狠字,弱肉強食,叢林法則。
強者將自己的基因傳承下去,而弱者在這世間的痕跡,則被時間給緩緩抹去。
得狠!
電光火石之間,我突然間感覺身子一陣發熱,腦子裡的南海龜蛇技和十三層大散手快速而過,人陡然間就變得兇狠起來,與這倆人在水中激鬥,你來我往,卻是並不弱於下風。
在激烈的對抗之中,那兩人一開始覺得能夠穩穩拿下我,然而隨著我的實力逐漸顯露出來,對方就開始有意地與我控制距離了。
他們在拖延時間,只要等那小船過來,配合著船上的人一起,應該就能夠把我給拿下。
他們能夠拖得起,我卻拖不起。
就在這關鍵時刻,小米兒終於發威了,她一把拽住了其中一個傢伙的褲腳,就朝著湖水深處拉了下來去。
在湖水深處,終究不如地面上那般靈活,那人被拽住之後,不斷攻擊,結果最終還是沒有夠到小米兒,而我在小米兒給我分擔了壓力之後,終於反過了身來,一把揪住了那個拿魚槍射我的傢伙,諸般手段齊出。
我用了死力,特別是癸水之力的熟練運用,使得那人最終還是給我在胸口捅了一刀,浮上了水面去。
解決掉一人,我再一次深潛,一直到達幾十米深的湖底處,瞧見那人終於折過了身子來,手中的尖刀差一點兒就要捅到小米兒。
我及時趕到,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尖刀,然後順著這刀勢,往他的肚皮一劃拉。
在刀子拔出的那一瞬間,一大股的鮮血就從傷口處浮現了出來,那人瞪著雙眼看我,口鼻處突然有一大蓬的氣體噴出,顯然是忍不住叫了一聲。
我揪住此人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則毫不留情地在他背後橫七豎八地劃了好多刀。
那人渾身一陣劇痛,再難拼鬥,緊張之餘,口鼻處又嗆了好幾口水,臉色頓時就變得一陣青紫。
我瞧見他已然受到重創,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恢復戰鬥力了,便示意了一下小米兒,讓她放開此人,然後兩人一直潛入幾十米深的湖水裡,朝著預設的集合地點遊了過去。
湖水清澈,不過到達了一定的距離,就什麼也瞧不見,更何況現在天色已晚,只要我藏得夠深,對方未必能夠拿我有辦法。
在湖底裡潛游了一會兒,上面果然有利箭射了下來,不過離我有一段的距離,倒也沒有什麼傷害。
對方並不僅僅只有利箭而已,過了一會兒,我突然感覺到水中一股震動,耳膜處壓力陡然增大,下意識地回望了一眼,瞧見我們剛才拼鬥的地方,卻是有一股巨大的水柱往上噴湧。
造成這動靜的,應該是手雷吧?
就在我驚駭莫名的時候,連續好幾個區域,都有類似的水底爆炸發生,這情況嚇得我沒有敢回頭,奮力往深處遊了去。
如此遊了大半個小時,我終於抵達了與老鬼約定的預備集合點。
我浮出了水面,貪婪地吸著那清新的空氣,這才瞧見大地已經變得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