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願意相信的。
第二天清早醒過來的時候,馬瘋子精神奕奕,跟我找吃的。
我無奈,與他將打包的殘羹冷炙給分食一空,吃過之後,他抹去了嘴巴上的油漬,說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今天馬某受你一頓飯食,必將百倍回報——對了,你可曾想清楚,是否跟我一起離開?”
我搖頭,說不用,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馬瘋子盯了我好一會兒,方才搖頭說道:“固執己見的傢伙,不過我還是尊重你的意見,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這個決定。”
他說完,轉身出了洞口。
我跟著他出去,結果發現對方走得飛快,身子一輕,整個人就在雪地上飄了起來,比我用滑雪板還要快上幾倍,不一會兒,人影就消失於雪林之中。
瞧見馬瘋子的這身手,我的心頭就是一陣震撼,知道還好昨天忍住了手,沒有跟他衝突起來,要不然以他的手段,我未必能夠佔得了便宜。
別說佔便宜,能不能活下來,這還是兩說呢。
雪山異域兇險,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夠生存下來,我已然感受到了在這兒修行的好處,卻還沒有體驗到其中的恐怖之處。
不過在兩個小時之後,我終於在一片雪林之中感受到了。
是一頭雪蟒。
這玩意一直潛伏在厚厚的積雪之下,當我踏著滑雪板路過的時候,突然間就從下方暴起,一下子就將我的身子給捆住了,然後將我朝著樹上甩了過去。
砰!
我被重重地砸向了那樹幹之上,最先接觸那樹幹的卻是在我背上的小米兒。
這一下終於將熟睡多日的小米兒給弄醒了,她哇哇大哭,帶著起床氣奮力往外爬,而那頭雪蟒無比巨大,身子不斷伸縮,力氣遠遠比我在五毒教寨子外圍那兒遇到的緬甸蟒,要強上許多倍。
我揚起手中的彎刀,就朝著那畜生的身上斬去,結果刀碰鱗甲,滑向了一邊,根本就進不得半寸。
眼看著我們父女就要被這狡猾的雪蟒給絞殺的時候,小米兒也終於發了火。
她惱了。
憤怒的小米兒發出了嚶嚶的叫聲,然後雙手一撕,居然將那堅韌得讓人頭疼的蟒皮給憑空撕扯出了一個大口子,露出裡面雪白的蟒肉和暗紅色的鮮血來。
她手上的動作不停,左手上面的鱗甲散發著五彩光芒,無往而不前,傷口不斷擴充套件。
雪蟒受痛,在地上奮力打滾,試圖顛覆我們的平衡,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也將彎刀插入了那傷口處,然後猛然一劃拉。
噝……
一聲響,那雪蟒堅韌的鱗甲終於被破了防,緊得宛如岩石一般的肌肉在這一刻,終於受痛抽搐,鬆弛了下來,而小米兒則趁機掙脫而出,找到了那巨大的蟒頭,抬起拳頭,就過去飽以老拳,打得它嘶叫不已。
幾分鐘之後,那條雪蟒最終沒了氣息,身子像散架了一般,而我則如同被血洗過了一般。
小米兒從那蟒頭裡掏了些東西來吃,差不多了之後,嫌棄地朝著雪蟒吐了點口水,然後衝到了我的跟前來,顧不得我滿身血汙,如燕投林一般地撲到了我的懷裡。
小姑娘對我顯得越發親熱,顧不得我的醜模樣,吧唧親了我一口。
呃,還是滿臉血汙。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終於瞧見這頭雪蟒的全貌,居然是一頭長約三丈有餘的巨蟒,那腦袋跟個小籮筐一般,此刻被砸得稀爛,眼球都爆了出來,腦子又給小米兒掏了一番,不曾模樣。
我想起蛇膽能夠解毒,趕忙掏著彎刀,在它的腹中找了一下,結果沒有找到,反倒弄得一地的血。
這麼長的一條雪蟒,吃的話,夠我吃十天半個月,就丟在這裡實在可惜,要知道我先前的食物,都已經被馬瘋子給弄完了,阿莫幹揹包裡面有一罐子的藥丸,看著有點兒像是辟穀丹,不過我不確定,想要長久,還是得補充食物。
所以在簡單地考量一會兒之後,我決定肢解了這條巨蟒,然後找個地方將其藏起來,以備後用。
肢解工作很麻煩,不過透過這一回的事兒,倒是讓我對於這種東西的內部結構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而小米兒此刻卻也能夠幫得上忙了,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卻能夠幫我在附近挖雪洞,然後扛著比她還要巨大的雪蟒肉過去藏著。
食物儲備工作進行到了一半的時候,麻煩卻不期而至。
當聽到雪林之中傳來一聲低吼的時候,我連忙握緊了手中的彎刀,警戒地四處望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