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結果一直都找不到證據,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在做——這鬼胎天生自帶著一股戾氣,凶煞無比,實在是太厲害了……”
他說話的時候,那少年從苟智的胸口抬起了頭來,一臉的血汙,並且露出了殘忍而恐怖的笑容來,望著我們。
那眼神,彷彿瞧見的並不是人,而是一堆食物。
海貝圖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朝著人群裡面擠過來,也許是感覺人多了,就會有安全感一些,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攔在了他的面前,冷然說道:“滾開去!”
海貝圖一愣,說你說什麼?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你滾開點,別擋路……”
海貝圖乃玉龍第三國之中最有權勢的二代子弟,就連侯爺府也不得不委屈自己小姐嫁給她,以作聯姻,哪裡受過這等屈辱,眼睛頓時就是一紅,拔出了腰間的彎刀來。
他沒有膽子跟那鬼胎少年決一死戰,卻有膽量朝著我們叫囂,說你別以為我父親死了,就可以欺負我!我海家在玉龍第三國,是一等一的名門望族,我大伯還在朝上當著國師,是頂尖的高手,等回過頭來,信不信我讓他給你們治罪,讓你立刻就去死?
我對這傢伙本來就沒有好脾氣,瞧見他揮舞著彎刀,就露出了冷酷的笑容來,說我不知道你大伯會不會讓我去死,但是現在,我卻可以讓你去死——所以,滾開!
老鬼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站了過來,一副隨時準備開打的架勢。
海貝圖不怕我,但是卻怕屢次三番救過他的老鬼。
他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對著老鬼說道:“大哥,你救過我兩次,就不能救我第三次麼?”
老鬼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過了頭來,一臉平靜地對著李靜靜兩女說道:“這個人是將你們擄到這兒來的主謀,對吧?”
李靜靜嚇得抖如篩糠,不過聽到了老鬼的話語,卻咬著嘴唇,點頭,說是,就是他!
老鬼說對你圖謀不軌、毀你清白的,也是他?
李靜靜再一次堅定地點頭。
老鬼嘆了一口氣,說倘若有機會,你會怎麼對他?
李靜靜沉默了幾秒鐘,她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突然間,她的恐懼在一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憎恨,咬牙切齒的憎恨。
她死死地盯著海貝圖,說道:“我們在爬玉龍雪峰的時候,他帶著人,二話不說就衝過來,拽著我們的頭髮就打,打完就拖著我們走;我們哭鬧,求他,跪著求,忍受著前所未有的屈辱懇求,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他是虐待狂,我身上現在還有著他咬出來的傷口……我若是有機會,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聽到李靜靜這一番滿是怨恨的話語,老鬼回過了頭來,認真地對海貝圖說道:“知道麼,其實在我們的心中,像你這樣的雜碎,比馬瘋子更加可惡!”
我在旁邊點頭說道:“馬瘋子不過是暴政之下的屁民反擊而已,那是自家女兒被人壞了身子、又死在井底之時爆發的絕望;而你呢,這世間沒有人對你有所不公,你從出生起就享受著比別人好得多的一切,然而這一切竟然成了你作惡的理由——我還是那句話,世間定有公義,倘若無人管,我和老鬼來管!”
聽到我們三人的話語,原本一直表現得楚楚可憐的海貝圖臉色一下子就猙獰了起來,衝著我們吼道:“去你媽的!你們都是他媽的賤民,賤、賤!就該讓我們這些上等人欺負……”
上等人啊……
我輕輕嘆著,指著他的身後說道:“上等人,不知道你的肉,會不會比別人的鮮美?瞧你的背後吧!”
海貝圖扭過頭去,瞧見原本伏在苟智身上啃噬血肉的鬼胎少年,此刻居然撲到了他的身後來,下意識地舉刀去擋,結果被一把拍開,然後胸口被那少年惡狠狠地撞到了,一個踉蹌,卻是倒在了地上。
我們沒有理會這邊的糾纏,而是由我、老鬼和段保保等人的警戒下,護送著這一隊人進入了祭堂,走進那通道里面去。
海貝圖給那鬼胎少年給糾纏住,忍不住地絕望了,厲聲喝道:“你們真的見死不救?”
我忍不住笑了,說說起來,這孩子還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你們哥倆兒,就慢慢敘舊情吧,我們走了……
我們沒有任何停留,在那滿是壁畫的通道前匆匆而走。
走了幾分鐘,突然間我聽到後面傳來一聲驚叫聲,心中一跳,卻是趕緊跑了過去,卻見那一身鮮血的鬼胎少年居然追了過來,將一個段家護衛給殘忍的分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