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居然並不能佔得上風,雙方雖然並沒有大打出手,但稍微地試探之後,黃河大師也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修行真的需要天分和根骨,並不是年紀越大越厲害。
從修行上面來說,這位法江大師,當真是位天才,只可惜他的執政思路與會能方丈一脈相承,總是將這些長老當做是阻礙懸空寺發展的石頭,恨不得將其踢掉。
黃河大師無功而返,灰溜溜地又返回了離風洞來。
他回來之後,躺在石榻之上,睡了半天,到了下午的時候,他突然坐直身子來,哈哈大笑。
我們以為他受到了什麼刺激,慌忙勸他想開一點,別在意一時的勝負和得失,然而黃河大師笑過之後,卻告訴我們,說法江此子他之前並沒有接觸過,但今日相較,卻覺得此人不但修為高深,而且心性堅韌,只怕懸空寺能夠在他手中,能夠得到振興。
相比起這個,他個人的一時榮辱,反倒是算不得什麼。
聽到這話兒,我們都不由得發愣,想著這黃河大師跟那法江較量一番之後,居然惺惺相惜起來,這著實讓人有些意外。
我甚至擔心他會不會出賣我們,將我們的行蹤告知於法江。
黃河大師告訴我們,說這個不會,這點兒是非輕重,他還是能夠把握的,不過也提醒了他,說將黃養鬼等人前來懸空寺盜取那黑舍利兒的訊息跟他提起,讓他小心防範。
其實這事兒與其偷偷摸摸地辦,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告訴主事者。
畢竟會空禪師等人能夠調動的力量,到底還是不如懸空寺此刻的主持者,而只要法江這邊保持警惕的話,那幫人是絕對沒有辦法能夠得手的。
聽到這話兒,瞎眼老頭固然是歡欣鼓舞,然而我和老鬼卻是對面相嘆。
各人的訴求並不相同,黃河大師和瞎眼老頭他們擔心的,是黃養鬼使出手段,將黑舍利給偷走了去,毀了懸空寺的名聲和千年基業,而我們擔心的,則是見不到黃養鬼。
現如今事情既然已經擺到了明面上來,黃養鬼若是沒有了機會,她會不會選擇退出?
而一旦黃養鬼離開,只怕我們這一直以來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只是我們卻又不能將這話兒說出來,免得引起旁人的反感。
這般一想,越發心中憋悶。
我沒有說話,而老鬼卻直接站了出來,開口說道:“既然懸空寺已經提高防範,想必是用不著我們兄弟倆人了,那麼幾次別過吧。”
聽到老鬼的話,黃河大師方才感覺到我們不滿的情緒來。
他是個閱盡世間百態的睿智長者,自然知道老鬼情緒低落的意思,也知道我們所期望的,是黃養鬼前來此處,被人贓並獲的結果。
但從他的角度來看,只要有衝突,就會有損傷,而如果能夠防微杜漸,防患於未燃,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所以即便是我們不滿意,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只要對懸空寺有利。
我們想離開,黃河大師並不反對,但是他卻還是開口勸道:“你們現在不能走,外面耳目眾多,整個寺院的力量都給調集起來了,如果碰到你們,那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等稍微晚一點兒,我親自送你們離開。”
聽到這回復,我們也表示可以接受,畢竟人家的話兒都說到這份上了,實在沒有什麼可以矯情的。
世事豈能盡如人意呢?
我們在離風洞中待了下來,等夜裡出發,離開懸空寺,我想起一事兒來,說滿都拉圖怎麼樣了?
黃河大師搖頭,說不知道。
聽到這話兒,我的心中其實有些不快,感覺我們這幫人就像是用過的抹布似的,說滾蛋就滾蛋了。
人滿都拉圖將我們給送進來,又幫忙聯絡會空長老,結果回頭落得這副下場,想想真的是有些不得勁兒。
不過我們又能怎麼樣呢?
這麼一想,我越發洩氣了,悶著氣,盤腿打坐,靜靜等待凌晨的到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外面的天色便黑了,又逐漸變得濃郁起來,時間一點一滴,終於來到了深夜,我看了一眼黃河大師,想要問一下他是否可以離開,然而這個時候,洞外突然傳來一聲平靜的聲音:“黃河大師,弟子法江,前來拜訪。”
啊?
法江怎麼來了?
我和老鬼一下子就從蒲團上面站了起來,而瞎眼老頭的臉色也變得緊張。
我們都看向了黃河大師,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