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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這一連串的際遇,老鬼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現在不同了。
經過歐洲的鍍金之旅,雖說驚險無數,生死來回,但老鬼的進步卻是肉眼可見的,已經逐漸地成長起來,開始變成了一顆大樹。
樹大招風,但越吹越直。
我說你為何不把那傢伙殺了呢,一了百了,省得麻煩。
老鬼搖了搖頭,說如果我殺了此人,只怕今天晚上的攻勢就有些太過於猛烈了,並不是我們能夠扛得住的,即便是暗處有陸左他們頂著,也未必能夠拖延得到。
我聽了他的話語,沒有再說話,而是跑到浴室去洗澡。
之前跟那一幫食屍鬼交手,別的倒還好說,那一個又一個的自爆倒是惹人厭煩,弄得我一身汙穢,儘管換了衣服,還是能夠感覺得到。
屍臭味。
我在浴室裡大概地擦洗了一下,聽到客廳裡有講話聲,頓時就是一陣警覺,匆匆洗完,然後走出來,結果意外地發現多出了兩個人。
寧檬和眼鏡男考玉彪。
老鬼狼狽地披著浴袍,顯然是剛剛搭上話,我也顯得十分驚訝,問兩人怎麼會在這裡。
寧檬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大白天的在這裡洗澡,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呢?
我瞧見她笑容古怪,不由得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剛剛跟人交手,一身血,所以才這樣,倒是你們,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檸檬指著旁邊的考玉彪說道:“彪哥說剛才在大堂那邊瞧見你們,就跟我說了,我不信,便帶著他找上門來瞧一瞧——哎,你兩個怎麼回事,這會兒你們不是應該在斯洛伐克那邊跟茨密希餘黨戰鬥麼,怎麼跑到大不列顛來了?”
我說你倒是什麼都知道。
寧檬誇張地說道:“能不知道麼?我靠,一個出道不久的威爾岡格羅,在他的中國朋友——一個控雷者,一個生物大師的幫助下,攻入血族十三氏族之一茨密希的老巢,並且將茨密希大公給幹掉了,這件事情轟動了整個歐美的地下世界,無數人都在打聽你們的來頭呢,我能不知道麼?”
我摸了摸鼻子,說這個傳說裡面,也沒有我和老鬼啊?
考玉彪這個時候笑了,說據茨密希古堡一役逃生而出的血腥瑪麗回憶,說當時有人拔出了薩拉丁之刃,血氣沖天,一把就將她費盡心思佈置的血霧陣給驅散了,並且召喚出了十字軍大軍來。那人不是你,又是誰呢?
我鬱悶,說我操,屁大事兒,居然也傳得沸沸揚揚,那血腥瑪麗果然不愧是個八婆啊,真能掰扯!
寧檬幸災樂禍地說道:“你知道麼,聽到薩拉丁之刃被人解封,並且重現於世的訊息,據說連教皇閣下都為之震驚,下令調查呢,那些人要是知道你們來到這裡,恐怕馬上就來了。”
老鬼在我們說話間,已經回房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燕尾服。
這燕尾服是巴克爾侯爵給他特別製作的,一共有三套,採用了很特別的技術和工藝,不但貼身,而且還極富彈性,即便是變成卡帕多西亞狀態,也能夠將其包裹。
穿上燕尾服的老鬼莫名就展現出一股憂鬱貴族的氣質來,看得寧檬眼睛一陣發直。
而老鬼則不冷不淡地說道:“你們猜得很對,再過幾個小時,恐怕追殺我們的大軍即將而至了。”
考玉彪下意識地一哆嗦,突然間想起了我剛才說的話來,眼睛一轉,趕忙問道:“你們剛才跟誰打架,弄得一身血來著?”
我說健馬安東尼,你知道麼?
考玉彪下意識地抽了一口涼氣,說我擦,怎麼不知道?獸王瓜拉比的直系子孫,他曾經在上個世界中葉於卡廷森林屠殺了上千的波蘭人,斯大林清黨的時候離開前蘇聯,投入暗黑議會,成為了暗黑議會兇名最盛的黑騎士之一。這個傢伙,不是早就已經被人秘密處死了麼,怎麼還活著?
我冷笑,說不但還活著,而且就在剛才,還跟老鬼交了手。
考玉彪一副見鬼的表情,打量著老鬼,看得老鬼十二分的不自在,說你小子別這麼看我,弄得我菊花涼颼颼的。
難得老鬼說了句冷笑話,而考玉彪卻沒有一點兒講笑話的心思,驚訝地說道:“老鬼大哥,你跟健馬安東尼交了手,是怎麼活下來的?”
老鬼聳了聳肩膀,說你這個問題,似乎應該跟安東尼交流一下會比較好。
考玉彪無語了,而這個時候,我阻攔了他的繼續提問,而是反問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