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小玉兒押送著綠衣女子,朝著我們剛才登島的方向走了過去。
如此穿過了密林,來到了島邊的礁石地區,一路上不斷有密密麻麻的長蛇出現,有的甚至是一窩一窩的,彼此絞在一塊兒,滑膩膩的面板在月光下閃爍著讓人渾身發寒的光芒,然而卻沒有一條會貿然上前而來,攻擊我們。
所謂蛇島,看起來真的就是這綠衣女子的地盤。
而她,難道是那蛇屬成精?
我想到這裡,對這個長相比王小欠還多了幾分妖豔俏麗的女子,下意識地保持了幾分敬畏之心,一直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到達了島嶼邊緣,也瞧見了我們乘坐而來的那頭大蜘蛛屍體,小玉兒沒有再押送綠衣女子。
她把綠衣女子放坐在了地上,然後蹲在她面前,開口說道:“你且在這島上停留一會兒,我回來的時候,帶你離開,以後的路,我帶你,可好?”
綠衣女子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若是平白無故多一老媽子,你覺得好不好?
小玉兒不以為杵,說你現在不適應,而等到以後,你就會慶幸此時此刻能夠碰上我;生命是如此的奇妙,命運同樣如此,開心一點,你現在只是被黑舍利迷惑到了心志,而等到我摧毀了它的時候,你的一切就會都恢復正常了。
聽到摧毀黑舍利,綠衣女子的雙眼一下子就變得火一樣的紅,滑嫩的臉上滿是青筋抽動,語氣變得格外怪異:“龍修羅會殺了你們的,龍修羅……”
她喃喃自語,而小玉兒則咬破了右手中指,將一滴血點在了綠衣女子的額頭之上來。
印堂之上,鮮血一滴,迅速地滲入了面板下面,無數血絲由此擴散而去。
綠衣女子的口中發出了一聲嬌喘似的呻吟聲來,聽得我骨頭一陣酥麻,下意識地彎了一下腰。
而靜越師太聽到,也下意識地呸了一口,說哼,狐狸精。
綠衣女子滿面潮紅,一對眼睛不再變得那般血海深紅,反而亮晶晶的,就好像面前的不再是小玉兒,而是等待許久的情郎一般。
小玉兒滴過了精血,開口說道:“你天性純良,只是被那黑舍利迷惑了心智。現如今我遮蔽你與它之間的聯絡,恢復自我,三日之內,我便回返而來,到了那個時候,我把你帶離此處,日後你便隨我修行。”
綠衣女子跪倒,額頭觸地,說我終日活得渾渾噩噩,今日醒來,心中歡喜,還請姐姐幫忙賜名。
小玉兒看了她一眼,說你既然身穿青衣,便叫小青吧?
呃……
蛇妖,小青——這是鬧哪樣,我為什麼莫名其妙就有一種想要唱一曲“西湖的水、我的淚”的衝動呢?
我心中吐槽著小玉兒的取名,而那青衣女子卻滿心歡喜,居然又磕了兩個頭來。
她顯然對這個名字十分喜歡。
其實小青這名字挺不錯的,不過希望她日後上岸,在暑假的時候千萬不要看湘湖衛視,要萬一碰到重播神劇《新白娘子傳奇》的話,會不會有一種真相大白的感覺呢?
小玉兒處理完了青衣女子,便帶著我們上了那大蜘蛛兒的身體,然後躍入水中,朝著左前方的海域行去。
這大蜘蛛的身體差不多有一輛小汽車那般大,再加上張開的八條腿,就好像一竹筏似的,坐三個人也可以,畢竟這兩個女人都不算重,大家只要坐得對稱便行了。
行於大海之上時,靜越師太回望岸邊揮手的小青姑娘,忍不住開口說道:“這等妖孽,殺了最了事,何必姑息養奸?”
我勸解道:“生命皆是平等,化解才是王道,打打殺殺,會造成執念的。”
靜越師太心有不忿地說道:“要不是她,我們的船工就不會死去,而我也是被她的毒針所傷,到現在都沒有能夠恢復,這賬怎麼算?”
這話兒說出,我都懶得跟她再聊了。
你還好意思提那船工啊?
人跟著你們過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結果連給人家收屍都不情不願,天性淡薄如此,就不要發表意見了吧?
我心中對這女人頗為膩歪,便沒有開口,而是靜靜地感受著波濤不定的海面之下的兇險。
從這邊的蛇島再往前,又碰到了大大小小的幾個島嶼,不過我們都沒有再靠近,而是直奔蛩崖尖。
這一路上並不是很太平,其間經常能夠瞧見古怪的漩渦和違反常理的巨大凹陷,一看就知道是空間碎片作用於海洋之中的表現;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千奇百怪的海獸,在一個古怪礁石附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