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見兩姐妹,都是我的親孫女;此番若不是王明先生你仗義出手,說不定她們還真的就給白頭山少主給強擄了去;昨日你一直昏迷,未曾表示感謝,現在老夫把這禮給補上——多謝先生大義。”
我慌忙拱手,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人之常情,宋老無須掛懷。
兩人寒暄,就昨日之事你一眼我一語,表現得十分融洽,那宋家主表現出了大家風範之後,也沒有將話語的主動權交給王大蠻子,而是伸手給我指了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
他說這位是天池寨裡的督查,昨日之事,有一些小細節,需要諮詢先生。
宋加歡?
就是昨日在門外誆我之人?
這傢伙,可是個厲害人物啊……
他介紹完畢,那男人站了起來,朝著我一拱手,說在下宋加歡,拜過王明先生。
我拱手,說前輩無須多禮,有什麼疑問,只管說。
宋加歡笑了笑,走到了場中來,再行一禮,方才說道:“王明先生高義,無需多言,不過加歡肩負天池寨的安全,便多問一句,不知道你為何會前往那遠在邊境的溫泉山呢?”
我笑了,說將來也巧了,前夜我與王寨主聊過之後,本欲下山休息,卻不料突然間心中一動,血脈之中,彷彿有一股力量牽引,便不由自主地朝東而行,走了許久,正好看到那麼一個溫泉山;我一開始還奇怪,說為何會有這麼一個地方,不過後來實在是疲憊,也不管了,便進去泡澡,沒想到差一點兒就睡著了;至於後來,雪見姑娘她們自有說法才對……
血脈指引?
宋加歡聽我說得玄乎,說果真是血脈指引?
我說的確如此。
宋加歡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他或許準備了無數的說辭和應對,就準備應對著我說出的諸般藉口,卻未料到我竟然說出這麼一個玄之又玄的理由來。
一拳打在棉花上。
血脈指引,是什麼鬼?
宋加歡的嘴角很明顯地抽搐了兩下,覺得我的這個說法實在是太敷衍了,於是止不住地冷笑,然後說道:“想必你也知道今天眾人匯聚於此的原因了,那麼我就想問一句,那狻猊定星盤和逸仙刀,乃宋、王兩家那麼多年傳承秘寶,若是真的有血脈指引這麼一回事兒,為何天池寨這兩家子人,近大半個世紀以來,卻沒有一人能夠感應得到?若是真有血脈指引,你弟弟王釗上山大半年,為何也沒有感應半分?”
我也奇怪,說對啊,這是為何?
宋加歡被我一句話噎得半死,瞧見我一臉無辜的模樣,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然後說道:“原因就在於,你撒謊了。”
面對著宋加歡的逼問,我並沒有選擇說謊話,就是因為在座諸位,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對於細節和人性的把握,遠遠比我這初出茅廬的小傢伙老練許多。
在他們面前說謊話,是一件很有挑戰性的事情,所以我決定說真話。
說真話和說假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所以我表現得無比真誠,平靜地說:“我沒有說謊,事實上,我也解釋不清楚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至於你所說的那兩樣東西,並不是我找到的。”
宋加歡嘴角一撇,說不是你,是誰?雪見麼?
我想此事,可能是最讓王宋兩家人耿耿於懷的,那兩件失傳已久的家族秘寶,明明就在那溫泉山泉眼裡,這些年來,天池寨不知道有多少人去那兒泡過澡,愣是沒有一人能夠發現那玩意,結果反而讓我這個第一次去的人,給拿到了。
這感覺……
怎麼講呢,就好像自家院子裡埋著一大箱黃金,反倒讓隔壁老王家的孩子給挖到了。
真的是罵了隔壁、日了狗……
我聳了聳肩膀,說是我女兒找到的,因為太燙,我原本不想接,還給扔一邊兒去了,結果沒想到東西碎了,那小刀鑽入了我的腦子裡,另外那頭火焰狻猊則從裡面冒了出來。
宋加歡一臉冷笑,說一個一歲不到的娃娃能懂什麼?
我平靜地說道:“我女兒什麼都懂。”
宋加歡還待說些什麼,一直未曾說話的王大蠻子這時終於忍耐不住了,說逸仙刀為何會鑽進你的腦子裡,你是不是幹了什麼?
我舉起手中的大拇指,一臉鬱悶地說:“沒想到那玩意還不是擺飾,我和我女兒交接的時候,那刀口劃傷了這裡……”
王大蠻子直接就坐不住了,拍案而起,吹鬍子瞪眼,口中大罵道:“小弟啊小弟,你特麼的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