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身份檢驗的時候,又出了問題。
我倒還好,朱小柒那邊是內部製作,給我重新弄了一整套新的身份系統,而老鬼這個則有一些離譜,檢查人員拿著身份證和他的臉對了好久,依稀發現了一些蹤跡來,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說道:“整容了吧?”
老鬼這個何止是臉變了,身高也驟然拔高,足有一米九左右。
而且他整個人的氣質的確變得跟八十年代的臺灣男明星費翔一樣,有點兒中外混血的模樣。
雖然老鬼不太願意談,不過我也知道應該是在伯明翰郊外的那一戰中,老鬼吞噬了蒙多卡帕多西亞的心臟所引發的後遺症。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老鬼其實也是一個卡帕多西亞了。
大概是覺得像老鬼這樣的帥哥並不像是什麼壞人,那位女檢查人員貪婪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位神秘又帶著幾分憂鬱氣質的俊朗男子,最終還是放了行。
兩人來到了候機樓這邊,沒等十幾分鍾,就登上了前往西寧的飛機。
其實時間本來很寬裕的,不過因為老鬼這邊的航班有些晚,能夠趕上飛機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飛機上是一個公共場合,並不適合談些私密性的話題,所以兩人都有默契地不說話,適度休息,沒想到連空姐都有些把持不住,拿著服務的藉口,時不時跑過來瞧老鬼,噓寒問暖的,一會兒問要不要毛毯,一會兒問要不要喝水,弄得我都怪嫉妒的。
有膽大熱辣的,在下飛機的時候,居然還塞了一張紙條給他。
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一離開出口就被我給搶了過來,展開來一瞧,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一個名字,還有一個粉紅色的口紅印。
呃,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語言,不過那性感的口紅印翻譯成中文,我想應該是三個字:“你懂的。”
又或者是兩個字:“約麼?”
我眼紅了,說老鬼你這一趟簡直是風光回國啊。
老鬼也沒有想到那個看著彬彬有禮的漂亮空姐竟然會這般熱辣,大呼吃不消,我慫恿他,說要不然你打一個電話,反正來一發也不用多久。
老鬼瞪了我一眼,說要不然讓給你來?
我苦笑,說我倒是想,人家連正眼都沒有看過我,你叫我咋來?
老鬼說人家怎麼沒有正眼看你了?不是盯著你,問先生要茶還是水,檸檬、可樂、牛奶、雪碧……
我翻了一下白眼,說我說吧,你丫變帥了我也不嫉妒你,關鍵是你去哪兒弄來的這一身燕尾服式的西裝,這玩意太厲害了,普通女孩兒瞧見這般模樣的,簡直是不設防啊?說罷,花了多少錢?
老鬼說你還記得安吉列娜的教父巴爾克侯爵不?
我點頭,說記得啊,茨密希唯一投降的重臣嘛,現如今統管斯洛伐克地區,怎麼了?
老鬼說衣服就是他送的,特殊的材質,即便是撕成了粉碎,也會再一次融合成型,據說是某位無聊人士研發了百年的材料學成果,怎麼樣,你要不要來一套?
我說煎餅果子來一套,燕尾服的話,我還是算了,本身就是個吊絲,穿不出那種貴族氣質來。
老鬼有些遺憾,說哪有,我覺得你這二郎神的造型,其實也挺帥的……
兩人說話間離開了曹家堡機場,沒有搭計程車,而是步行離開,周遭無人之後,老鬼終於沒有再閒聊,而是徑直問起了關於黃養鬼的事情來。
他憋了這一路,心裡也有些著急,我沒有賣關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一一講解清楚。
這事兒的前後過往復雜得很,我花了很久,方才跟老鬼講了個清楚,聽到這些事兒,老鬼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指著我手中的鯤鵬石說道:“也就是說,雙方交換東西的時候,她居然給了你假的鯤鵬石?”
我搖頭,說鯤鵬石是真的,但我師父的殘魂不見了。
老鬼扶著額頭,說我不太記得之前的一些細節了,我的意思是,你確定黃養鬼知道鯤鵬石裡面有劍妖師叔的殘魂?
我沒好氣地說道:“鯤鵬石之所以交給她,是因為那個時候你我都是江湖下的底層人物,沒有啥本事,也沒啥門道讓我師父復活,而黃養鬼則是江湖第一世家的大小姐,所以才給了她,讓她幫著想辦法的,你覺得她能夠忘記?”
老鬼說如果不是忘記的話,那就是故意的咯?
我說絕對是故意的。
老鬼的眼睛眯了起來,說既然如此,那就是敵人了。
我說不一定,我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