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他的臉上讀出了幾分高興,知道雖然對於自家女兒小小年紀就懷了孕、生出一私生子的事兒十分憤怒,但對於一個新生命的誕生,以及自己外孫子的出現,他本能地還是感覺到開心。
不過他內心裡一半是高興,另外一半則是憤怒。
我知道他這憤怒自然不是針對於我的,而是那個搞大了自己女兒肚子的禽獸,也是我師父這一世的親生父親。
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我並沒有理會他的心情。
我走到了他的跟前來,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同時將殺意凝聚,籠罩在了趙明陽的身上。
我久趟江湖,手上的兇徒性命無數,屬於殺人如麻的那一掛,此刻殺意凝現,宛如實質一般,在加上龍脈之氣強大的加持,落在了趙明陽的身上,就如同大山傾倒一般,作為一個普通人,雖然不明白這強大的壓力從何而來,但他卻也是一點兒都堅持不住,直接撲通跪倒在了地上。
我面無表情地說道:“起來。”
趙明陽有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哆嗦著想爬起來,結果到底還是沒有成功,好一會兒,等到我將氣息散去,方才能夠扶著牆爬起。
而即便如此,他的頭還是低著,不太敢抬頭看我。
我面無表情,說抬起頭來。
趙明陽在家裡打孩子的時候,兇狠無比,除了酗酒之外,本身也是個糙老爺們的性子,有一股子的暴戾之氣,然而此刻給我嚇住,乖乖地抬頭,而我則對他說道:“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麼?”
趙明陽搖頭,都快哭了,說大、大哥,我真不知道啊?
我說你不知道就對了。
說罷,我將手中沉甸甸的收納袋遞給了他,說拿著。
趙明陽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了過去,結果剛一上手,人差點兒軟了,開啟來一看,裡面是紅彤彤一大堆的百元大鈔,頓時就慌了,說大、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我剛才聽護士說了,那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手裡面攥著一個玉鶲扳指,對吧?”
趙明陽說那、那玩意是玉鶲麼?
我說現在在哪裡?
趙明陽趕忙從貼身的兜裡面拿出了一個塑膠封袋來,說在我這兒,他們給家屬了,您若要,只管拿去。
我冷笑,說東西是我放的,你覺得我會要?
趙明陽整個人都不好了,說是你放的?這個怎麼放啊……
我說這個板指留給孩子,以後等他稍微大一些,給他脖子上掛著;錢給你,好好待你女兒,這些算是她的營養費,別讓她傷了身子,另外你一會兒給我一個帳號,我給你打一百萬,這是留給孩子從現在到八歲的費用,你可以拿一部分改善自己的生活,但主要還是得用在他的身上……
啊?
趙明陽完全就懵了,好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說道:“您、您是那孩子的父親?”
我笑了起來,盯著他,說你覺得我像麼?
趙明陽思索了一會兒,搖頭,說不,不像,你若真的是衛衛的男朋友,她不會一直憋到現在才回家裡來,也不會把事情弄成現在這副模樣……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後說道:“孩子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但我希望你作為他的外公,能夠照顧好他,在他八歲的時候,我會再回來,收他為徒,成為他的師父。”
師父?
趙明陽有點兒沒有弄明白現代社會里,“師父”是個什麼意思,想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你、你們是法輪功?”
我搖頭,說不是。
說完了這些,我方才說道:“你怎麼教育女兒,我管不了,那是你的家務事,但今天若不是我出手,力挽狂瀾,這絕對是一屍兩命,而你也會因為傷害罪、殺人罪而入獄,所以你的命是我救的,而這份情我希望你能夠用在那小傢伙的身上,時刻想起,是他給了你一個新的人生……”
趙明陽這時才琢磨過來,說我剛才聽說那胎兒已經死了,是你救活的?
我笑了,然後抬起左手來,上面確實一團跳躍不定的火焰。
我說你說呢?
瞧見我手上那洶洶的烈焰,趙明陽終於信了,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說大師,我懂了,我一定把他當做自己的骨肉一樣對待,絕對不會讓他受什麼傷害和委屈。
瞧見趙明陽被我軟硬兼施的威嚇給唬住,我點了點頭,收起了火焰,沒有再施壓。
我之所以給錢又施壓,還講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