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在這附近遊蕩。
聽到對方的勸說,我笑了,說等的就是不太平。
那人眼睛一亮,說閣下是同道中人?
我說不敢,只是聽說有妖邪為禍,準備過來瞧瞧熱鬧而已。
那人說敢問閣下名號?
我說沒啥名號,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你願意叫哪個,都隨你。
那人笑了,說也對,防人之心不可無,萍水相逢,閣下不願意透露姓名,那便罷了;不過這河中出的水怪並不簡單,尋常人未必能夠拿它得下,閣下還是多加小心一些,若是有朋友,最好一起,不要落單,免得誤了自己性命。
我瞧見那人並沒有因為我的疏離而惱怒,而是反覆勸說,心中生出幾分好感來,拱手說謝謝閣下提醒。
那人走後,我便又在那河邊盤腿而坐,時間緩慢推移,月上了中天。
這時周遭突然又有怪風吹起來,而我則聽到不遠處有叫聲,便足尖一點,人快速疾奔而走,趕往那一處地方。
那是一處河灣,我趕到的時候,第一眼瞧見的,便正是那無支祁。
比起前幾日來,這畜生的體型已經是增長了數倍,人足有一丈多高,手中抓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巨大樹木作棍,表面上居然是鍍了一層鐵,揮舞之間,隱隱之間有風雷作響。
它揮舞木棍,而在旁邊則有十幾人在與之纏鬥。
那地上已經躺下了四五人,而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穿著一件中山裝,瞧見這裝扮,我知道應該就是宗教局的人。
也就是老頭兒所說的有關部門。
別看這一邊人數多,一邊單獨一人,但那畜生一旦施展起來,卻是無人能敵,即便有人用上了槍,也無濟於事。
宗教局這邊大肆潰敗,幾乎不成模樣,而那無支祁也是兇悍,它一邊與人拼鬥,一邊隨意從地上撿起了一位重傷之人,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將人的腦袋給咬下,喀喀地咀嚼了起來。
這傢伙吃人,一邊嚼、一邊頗為享受地笑,這事兒讓人忍不住。
它的兇殘也起到了兩個極端的效果,有人瞧見,嚇得魂飛魄散,也管不得什麼組織紀律性,轉身就跑,而另外的人瞧見了,反而激起了強大的鬥志來,拼死向前,兇猛非常。
不過從整體上來看,這兒還是岌岌可危的。
我在旁邊打量了一會兒,瞧見這夥人的領頭人是個女的,而且我居然還認識。
金陵市宗教局負責行動部門的副局長,戴巧姐,當初我與荊門黃家的女婿張波,以及毒賈詡馬大海起衝突的時候,就是她在場處理的。
好在我改頭換面,她不會認出來。
我瞧見局勢變成現在這般,沒有猶豫,拔出了避水劍來。
現如今的我,無論是逸仙刀,還是三尖兩刃刀,都有了極大的知名度,倘若我使出這個來,極有可能就如同三尖兩刃刀之於陸勇一般,被人認出來,而這庚辰避水劍之中的劍意雖然有其暴戾之處,但我卻還是有自信能夠駕馭得了的。
所以用它,正合適。
就在我拔劍準備上前的時候,之前我遇到的那個同行,帶著他的徒弟出現在了現場來。
他手中也是劍,一把桃木劍,揮舞之間,舞動風雷,將那畜生狂暴的攻擊給穩穩抵住,然後回頭,衝著那幫人喊道:“走,往後撤,這妖物太兇了,不是省局這邊能夠處理的,嫂子,你得往中央報,讓志程他們來處理這事兒……”
志程?
我的眉頭一跳,這才知道那人與黑手雙城還有關係。
不過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無支祁已經將那人大半個身子都給吞入腹中,得食血肉,那畜生的兇性頓時就更盛起來,雙目一睜,竟然有金光電射而出,落在了那同行的身上,將他給直接擊飛了去。
我瞧見那同行挺有本事兒的,但應對其無支祁來,還是稍微差了一些東西。
那人其實挺不錯的,之前瞧見我的時候,看不出我修為的深淺,即便我不太愛搭理,也是苦口婆心地勸,應該也是一個悲憫天人的人。
此刻瞧見他與他那不愛說話的徒弟在那兒攔住無支祁,給其他人撤離的時間,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種人,不管怎麼說,都得救下來。
我沒有再等,足尖一點,人似利箭一般,朝著那戰場衝了過去。
我這邊一出現,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驚,主要是我的速度實在太快,不知敵友,所以宗教局這邊有人舉起了手中的槍,對著我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