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支祁是曾經的水神,有著呼風喚雨、興風作浪的能力,然而即便如此,它縱橫交錯的區域,終究還是逃不脫這淮泗之間的長長水脈。
從廣度上而言,不管淮泗流域養活了多少的子民,都不能夠與大海去比較那波瀾壯闊。
我手中的劍,在揮出去的那一刻,便一直佔了上風。
我從頭到尾,都在壓著無支祁在打。
這場面不但無支祁滿臉錯愕,怒吼連連,就連旁邊的圍觀者,包括那同行,以及戴副局長所帶領的宗教局人員,都愣住了神,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情況。
這頭暴猿,不是很恐怖的麼,為什麼一下子就變成了菜雞呢?
外人不能夠明白這裡面的兇險,但我與無支祁卻知道。
在幾十個回合之後,那無支祁終於撐不住了,它認清楚了此刻的自己並非我對手的時候,沒有半分猶豫,抽身後退,厲聲叫道:“小子,你別以為你身手了得,就可以張狂——我這只是實力尚未恢復而已,你們這個地方,天地之間靈氣稀薄得可憐,給我些許時間,找個地方靜修,必定取你小命。”
它放完狠話,一個倒空翻,身子卻是落向了那滔滔大河之中去。
想走?
對方撤離,是因為知道沒有了勝的希望,想要撤走,改日再戰,然而我哪裡能夠讓它逃脫了去?
正如它所言,這畜生的底子是有的,再加上本身的資歷和經驗,以及修行的法門,若是給了它機會,等到再見到它的時候,只怕就不會有這般好對付了。
既然如此,我為何要蠢到給對方機會呢?
冷笑一聲,我箭步跟上,開口說道:“別等日後,今日我殺了你,將你超度了去,萬事皆休,一了百了。”
它翻身躍入了那大河之中去,我卻並沒有捨棄,而是也跟著跳進了大河。
手持避水劍,人入其中,大河頓時被避水劍給開兩邊,無支祁並沒有落在水中,而是砸落在了溼滑的河泥裡去。
這個時候它方才感到緊張,驚聲喊道:“避水劍?”
它的臉上露出了驚容,大概是想起了之前被擒住的場景來,當時的庚辰就是憑著這把避水劍,將它給擒下的。
歷史往往是驚人的相似。
我手持避水劍,與無支祁戰於泗水之下,那畜生不敢與我硬拼,且戰且逃,我沒有給它逃走的機會,運起了那小無相步的絕佳步伐,且戰且追,緊緊逼迫。
無支祁滿腦門的心思,是想要跟我拉開距離,所以拼命而逃,然而我卻死死黏住它,不讓它逃得太遠。
它以為能夠憑藉著絕高的速度擺脫我,卻不知道它走得越遠,死期卻是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