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
“北方,我不騙你,我知道的事情可能沒有你想象的多,也不能完全解開你心裡所有的疑惑。”蘇小蒙很怕我生氣,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我的神情,道:“一直到現在為止,我不知道這種符號為什麼會在身體上出現,它的出現,會預示死亡。”
蘇小蒙所說的情況,可能在很早很早以前就被人注意到了,我不知道是瞎三爺那一系的人還是紫陽那一系的人閒注意這些。鳥喙銘文一旦在身體上出現,那個人就會必死,沒有任何人可以挽救他。估計漫長的時間中,瞎三爺或者紫陽一系的人始終在追逐相關的秘密,所以他們的人被這種符號害的不輕,來來回回死掉了很多人。一個團體一旦被某種事物威脅,就會轉移注意力,付出各種各樣的代價去尋求可以躲避的辦法。
蘇小蒙說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種能夠抵禦鳥喙銘文的方法被人研究出來了。那種方法,就是取掉人體的某一個部位,或者一條手臂,或者一條腿,也可以是一隻耳朵,兩根手指腳指,反正人為的傷殘能夠抵禦鳥喙銘文致命的襲擊。
“這是為什麼?有什麼原理?”我聽著就感覺很匪夷所思,這種辦法有什麼依據?
“人體有傷殘,就代表著這個人已經不完整了,符號會破壞完整的人體,如果一旦出現殘缺,就有機會逃避死亡。”蘇小蒙搖頭,仍然把我拉的很緊,道:“我不知道這些依據是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那麼,這些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蘇小蒙猶豫了,低下頭輕輕咬著嘴唇,可能這個問題讓她很難回答。因為告訴她這些事情的人,也很可能就是最早的時候安排她有意接近我的人,一旦暴露出這個人,很多事情可能也會隨之浮出水面。
“我不勉強你,即便你不說,我也會自己去找。”我甩開蘇小蒙的手,站了起來。
但是她很快就重新拉住我,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道:“北方!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被紫陽抓去了。這個人對我很重要!”我沉聲道:“不找到她,我不會罷休,就算付出慘痛的代價,我也不可能收手。”
“是我哥哥。”蘇小蒙可能真的有些手足無措,愣愣的望著我,眼裡閃動著淚:“你不要生氣,是我哥哥告訴我這些的。”
“你哥哥。”我繼續問道:“那麼瞎三爺,跟你是什麼關係?”
如果不看到這張照片的話,可能我也不會亂想,但腦子裡亂哄哄的想了一會兒,我越來越覺得,蘇小蒙和那個照片裡的小男孩,在相貌上有一點點相思。我知道那小孩兒是瞎三爺的孫子,這個絕對錯不了,可是蘇小蒙信誓旦旦的說,她和瞎三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哥哥小時候很苦。”蘇小蒙沒有哭出聲,只是默默流著眼淚,道:“他爸爸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了,他是跟著三爺長大的,他爸爸去世不久,媽媽就改嫁了,嫁到了離大雁坡一二百里外的地方。”
我沒有表態,但是心裡還是相信蘇小蒙這段話。當時在大雁坡的時候,我打聽過瞎三爺的情況,情況是鄉民一手提供的,不會作假。瞎三爺的兒子死的早,兒子死了,兒媳也跟著跑了,只剩下一個孫子。
蘇小蒙接著告訴我,小男孩兒的母親改嫁之後,生下了蘇小蒙,這樣一說,她和小男孩,就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媽媽命也不好,生下我之後不久就病故了。”蘇小蒙抹抹眼淚,道:“我爸爸他們家裡想要男孩,我從小就不受待見。”
過去的事情,蘇小蒙不想多說,她的童年一樣很不幸,一直到三四歲時,瞎三爺帶著孫子,從別的地方找這裡來,無論怎麼說,蘇小蒙和那小男孩畢竟是一個母親生出來的,所以瞎三爺留了一筆錢,想把蘇小蒙領走。蘇小蒙她父親那邊本來就不喜歡她,又收了錢,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從那時候開始,蘇小蒙就跟著哥哥和瞎三爺長大,當時瞎三爺還沒有真正發跡,輾轉了很多地方,最後才在老城落腳。蘇小蒙的哥哥不喜歡說話,很沉默寡言,這個我能猜得到,從他小時候的樣子就能判斷出長大後的基本性格。不過他對蘇小蒙還是很照顧的,兄妹兩個感情很好。
我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往往一件事情可能會讓人聯想到周邊的另一些事情上去,我一直在回想著那個小男孩,想著他的樣子,還有說話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他好像並不陌生,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想了很久,一下子恍然了。
會是他?
“北方,不要再為了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