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溫柔的牽著我的手,我感覺到她手心裡的溫暖。走出老教學樓,我回頭望著在黑暗裡的兩層樓房,仍然想象野獸一般,匍匐在黑暗裡。
第四章 鬧鬼
接下來的幾天似乎過的極為平靜,兇手已經抓到了,于波的作案目標果然如我猜測一樣,是按照那本書的出借名單。現在的圖書館早已經換成了電腦查詢,所以只要上圖書館的內部網路一查就可以非常輕鬆的得到名單。
而殺人的手法,則是按照他母親平常最拿手的幾道菜。也許,蘇喬說的不錯,恨的潛意識裡其實真的隱藏著愛,一份變態扭曲的愛。
前幾個受害者都在圖書館裡無意借了這本書,卻沒想到就此翻開了一本通往地獄的書籍。尤為死的冤枉的恐怕就是蘇喬的朋友了,如果她不去借蘇喬的書,如果她不是在路上就急著翻看,也就不會被正好路過的于波看到,也不會被他從樓頂上推下來。
不過幸好,最後一個借這本書的蘇喬是有驚無險,似乎老天爺終於開了眼睛,不忍心再讓于波繼續享用他的美味。
於是,轟動整座校園甚至整個城市的變態殺人兇手終於落入了法網,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只不過先前我對多年前的那幾件案子的推理卻走進了死衚衕。二十年前的于波還只是個孩子,他雖然可以推她母親一把,卻應該沒有辦法害死江華這些人。這麼說來,也許真的只是我的胡亂猜想,二十年前的案子真的只是一件自殺案和自然死亡的案子吧。雖然,這裡面還有著無數的疑問,可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物事人非,當年的線索幾乎都淹沒在了時間的長河裡,再也找不到了。
翻了翻手裡的會議件,法醫研討會其實真正實在的內容並不多,不過是一些典型案件的集體回爐炒炒冷飯而已。在資訊如此便捷的社會里,幾乎大多數的案子我早透過jǐng察內部網路閱讀,甚至研究過。
其實,我現在倒還惦記著那個水缸裡的屍體,不知道屍檢報告到底是怎麼樣的?他是誰?又是怎麼死的?這些問題似乎比眼前的會議件更吸引我的腦細胞。
“林逍,你專心點!”坐在我身旁的李洋推了推我,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正坐在會議大廳裡聽著報告。
“你怎麼知道我走神了?”我好奇的看著李洋,難道是才和蘇喬認識就學會了心理學家的察言觀sè?
“因為你一臉白痴相。”李洋衝我翻了個白眼,然後又低頭翻閱起會議件來。
誰白痴了?我悻悻地想著,說到蘇喬,我還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那天在天台上的玩笑竟然讓她當真了,非要給我做一次心理輔導,而且還老纏著我去找知道‘夢見‘的田娘。我怎麼老覺得自己象是自己挖坑自己填?
看了看手錶,已經十一點三刻了,不知道等在門外的方蕾會不會已經餓了?我摸了摸肚子,祈禱著這報告可以快點結束。
好不容易熬到了會議結束,剛衝出會議室,就看見方蕾和娟子兩人滿臉焦急的向我和李洋走了過來。
“怎麼了?”我看著她們著急的樣子,忍不住問。
“剛才我爸打電話過來跟我說周湘蓉快不行了,讓我來通知你們一下。”娟子回答。
“真的嗎?那她現在在哪裡?”我問。
“還在jīng神病院裡,不過我爸說恐怕拖不了多少時間了,如果你們還想見她最後一面的話就要快去了。”娟子道。
“這樣吧,”我看了看身旁的李洋,道:“李洋,你留下來繼續開下午的研討會,我和方蕾去醫院看看周湘蓉。”
“好吧。”李洋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我們走吧。”我拉起了方蕾的手,轉頭又對娟子道:“謝謝你了。”
急急忙忙地走出學校的大門,我忍不住問方蕾:“怎麼周湘蓉說不行就不行了?”
“不清楚,娟子的爸爸說是今天早上突然開始不行的,請來的醫生說恐怕是拖不到明天了。”方蕾一邊說一邊上了計程車。
我看了看手錶,剛好十二點。沒想到周湘蓉的病情竟然來的如此兇猛,讓我們措手不及,不過按上次她的情況來看的確不樂觀,那雙眼睛裡幾乎已經找不到任何對生命的留戀。如果這樣的話,死亡,會不會是一種解脫?
計程車飛快到達jīng神病院的時候,黃醫生居然已經站在門口等著我們了,這倒讓我們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黃醫生,麻煩你了。”我站在這位似乎是為了病人而略顯憔悴的醫生面前,不好意思的摸著頭。
“這次讓你們來。。。。”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