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棺材蓋子旁,那個看似輕巧的木版居然要我和方蕾兩個人合力才扛的起來。好不容易走到了棺材旁。我突然發覺白雲的眼居然在此刻充滿了淚水,那個哀怨的表情讓我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閉上眼睛。“方蕾對我道。
我馬上閉上了眼睛不去看白雲。可剛才的一幕似乎已經鑲進了我的腦子裡,即使是閉上了眼睛,那張哀怨的臉仍然無比清晰地呈現在我眼前。不知怎麼的,我的腦海裡立刻閃過大學時期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的一顰一笑竟然從未有過的清晰。我感覺到此時我正在親手埋葬一個曾經幫助過我關心過我的朋友,這和親手殺了她,又有什麼區別。想到這裡,我腳下的步子慢了下來,雖然離紅sè棺材只有幾步了,可那段距離卻如同萬里之遙遠。
曹穎,李海,還有白雲,那些熟悉的,在我面前死去的以及為我而死的朋友,那樣清晰,那種從心底裡滲透出來的疼痛,竟然讓我幾乎為之窒息。
“不!“最後,我還是大叫了一聲,把手上的木版重重地放在了地板上,也許是我太感情用事,也許我太過懦弱。可他們是我的朋友,我沒辦法做到如此絕情。即使她只是一個長的像白雲的封印而已。
抬頭望向方蕾,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張了張嘴,然後把頭別到了一邊。我看見了她胸膛上的起伏,是在為我的太過感xìng,還是她也不忍這麼做?
“哎~~~!”白靈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你們林家的人,怎麼老是這樣感情用事?”
“你……你也知道林家?”我脫口問道。
“呵呵,你以為我是誰?真的只是神婆這麼簡單嗎?”白靈此時不怒反笑,道:“我是個守護者,守護一個不能開啟的封印。這麼多年了,也許,也該到我結束工作的時候了。”
“守護封印?那……”方蕾遲疑了一下,這封印可往往一封就是上百年的,難道又是一個不死的怪物嗎?
“想想我只不過是個守護者,活著這麼長又有什麼意思?”白靈自嘲地笑了笑,道:“上古四大家族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這麼長時間了,靈族恐怕只剩下了你和田娘那丫頭了!”
她居然叫田娘丫頭!田娘怎麼看都得幾百歲了吧,難道她比田娘還要老不死?
“摩洛族的人不知道躲到了哪裡去了,而月影族則被困在小小的山溝溝裡。而亞納族……哼!”白靈冷笑了一聲,道:“早已經被貶為普通人。而這封印,就是為了要封印亞納族的。”
“已經成了普通人,為什麼還需要封印他們呢?”方蕾好奇的問。
“封印他們的力量,因為他們挑撥其他三族背叛母神,這是母神對他們的懲罰。”白靈接著又嘆了口氣,道:“而白雲的真身就是亞納族的公主,用公主的身體來封印全族人的力量。而公主也失去了稱為人的資格,只不過是個有生命的封印而已。躺在這個棺材裡,接受永無止境的來自yīn朝地府的糾纏和折磨。
用本族的公主來施行封印!?他們這一族究竟犯了怎樣的錯誤,才讓母神用如此近乎刻薄和惡毒的方法來封印他們?難道僅僅只是因為背叛嗎?既然是所有侍奉的族都背叛了母神,為什麼單單亞納族的懲罰如此嚴苛?
“那麼那個白雲呢?她算什麼?”我問。
“那個嗎?是個異數,連我都沒有預料到的異數。二十年前的一個晚上,突然從公主的身體裡爆裂出一個東西。”白靈說到這裡,她的身影抖了一下,好久才繼續道:“我不知道當時沒有及時殺了這個東西到底是對還是錯?可是我一看到她,她從公主的身體衍生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五、歲光景的樣子。一個小女孩,那麼柔弱無助,我用法術也試探不出她有任何的靈力。於是……於是我心軟也心亂了。我想,如果她看上去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麼就讓她可以繼續做一個普通人吧!於是我沒有殺她,把她留了下來,甚至把她當成是我的孫女。”
“她就是白雲?”我問。
“是的,就是白雲。她是個很好的孩子。”白靈的臉上居然露出了慈祥又溫和的笑容,道:“她一直以為我就是她的親生nǎinǎi,她愛我,照顧我,讓我這麼長久的生命裡終於感覺到了一丁點的人味。我本來以為,我就可以這樣和白雲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有些時候,和她在一起,我甚至忘了我是個長生不老的怪物和我的職責。可是,就在十五年前,這個地方突然被規劃成了jīng神病院。我一想到這個地方有可能被發現就非常著急,雖然我可以在施工的時候一直住在附近在這個地方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