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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波老嫗點點頭:“據說這還是乾隆年間大學士和��較陸ㄔ斕模�篦視惺焙蚓痛恿磽獾陌檔樂薪�觥!�
有良此刻圍著魘缽細瞧,蹲下身子用手指貼著澄江金磚的地面摳了摳,凝神聚集真氣於臂一掌擊下,“嘩啦”一聲將青磚拍碎,然後扒拉出碎片,想要從地底下掏洞拽出秋波老嫗。
哪知白森森的魘缽竟然如影隨形即刻填補了下面的空隙,一絲餘地都不留,看來不管挖多深的溝都沒用。
“除非是打一條地下隧道進入缽體內才行。。。。。。”有良自言自語道,可是這裡一是沒有鋤鎬等挖掘工具,再者自己只有一條獨臂也根本無法幹活。
“有良,你的好心老嫗深為感激,但’死禁‘是破解不了的,所以還是趕緊走吧。”秋波老嫗勸慰道。
有良扶著缽壁,這鬼東西就像是能夠變形的柔軟塑膠,記得冬日裡塑膠臉盆格外的發脆,甚至掉在地上都會自行裂開,自己何不製造出一個極寒冷的環境,試試魘缽是否也具有同樣的物理特性呢?
“前輩,請您蓋好被子。”他認真的說道。
秋波老嫗看出這個殘眼斷臂的年輕人身懷異術,可能又想出了什麼鬼點子,於是依言將床上的蘇繡錦緞棉被圍在了身上。
有良此刻手臂一揚,掌心勞宮穴向魘缽上噴出極寒冷的老陰之氣,屋內的氣溫陡然下降。他源源不斷的釋放著體內陰氣,魘缽上面覆蓋著厚厚的一層白霜,已經瞧不見裡面的秋波老嫗了。
“好冷啊。。。。。。”他自己都已經是牙齒“咯咯”打戰,噴嚏連連,甚至鼻涕都凍出來了。
但有良依舊繼續朝魘缽噴射著老陰之氣,此刻的溫度估計已經下降到了零下七八十度了,再堅持下去恐怕自己也會凍傷。
就在這時,如同白雪覆蓋著的魘缽終於發出了“吱嘎嘎”的裂紋聲。
“嘭”的一聲脆響,秋波老嫗在魘缽內一掌將缽壁擊碎,裹著被子一躍而出,鼻孔下面也有兩條如冰凌般的淡青色鼻涕。。。。。。
秋波老嫗肩頭一晃,震飛了身上裹著的蘇繡棉被,站立在有良面前嫣然一笑。但見其蘭花素手輕拈掐斷了鼻涕冰凌,厭惡的甩在了地上,然後微微一笑,拽著有良的手衝出了房間。此刻整個地下宮殿內白霧縈繞,霜重寒氣逼人,彷彿如同冰窖一般。
有良也終於鬆了口氣,接連打了數個噴嚏,白光老魘的“死禁”終於被自己破解,一時感覺到好有成就感。
“那老魘不知何時回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秋波老嫗心有餘悸的說道。
“嗯,我們還是從原路退出好了,其他的暗道興許設有什麼機關。”有良謹慎的說著,江湖上行走日久,經驗自然也就老道多了。
“有良,老嫗多謝援手,但不知可否。。。。。。”秋波老嫗欲言又止,眼神兒中充滿著蒼涼幽怨與無盡的渴望。
有良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大大方方的說道:“前輩放心,俺回深圳的途中,可以順便帶你去大洛莫的結界裡去採裸人花。”
“老嫗真是感恩不盡。。。。。。”秋波老嫗聞言感動至極,遂彎腰盈盈施禮,眼中噙滿了熱淚。
“我們走吧。”有良說罷帶著她沿著進來的原路小心翼翼的退出,最後躍出了古槐樹洞。
此刻,北斗西斜,星辰寥寥,已是黎明時分,兩人趁著朦朧的夜色悄悄的離開了恭王府。
在地安門西大街上有一家夜間營業的藥店,有良讓秋波老嫗等在店外,自己入內買了一大卷繃帶。
“前輩,此去川南路途遙遠,您得遮住那半張臉才行。”有良說。
秋波老嫗點點頭,遂扯開繃帶將整個臉都纏了起來,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隻眼睛和鼻子嘴巴,就如同是個燒傷病人般,然後攔了輛計程車直奔火車站而去。
太陽昇起的時候,兩人已經登上了前往成都方向的列車。
兩日後,他們終於馬不停歇的趕到了川南僰王山。
沿著崎嶇的山路向上攀行,秋波老嫗的心情格外舒暢。隱匿在上落水近百年,自己苦苦隱修想要破解大洛莫的密匙而不可得,而如今就要進入機關結界之中,找到傳說中的裸人花來恢復容貌,那自是愉悅不已。
終於來到了飛霧洞前,山旁苦竹依舊翠綠如初,溪水潺潺叮咚似舊,無燈教授早已是人去洞空,真的有恍若隔世之感。
兩人緩緩走上了天生橋,有良指著黑黢黢深邃的下面說道:“大洛莫就把結界